“让哥儿!你怎么又将此事牵扯到我头上来了?当年你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娶柳氏,若非父亲母亲强压着他娶了你娘,你怕是还得叫柳氏一声母亲呢!你休要坏了我们三人的名声!况且先前滴血认亲你也看到了,衡哥儿的血与你父亲相融,如何能假?”

三夫人原还有些惊疑,可是听三老爷这般斩钉截铁地说话,心下微定,跟着反驳道:

“让哥儿!你不要看我们三房好欺负,便想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来!”

谢知让但笑不语,只抬手示意下人把东西带上来。

但见一护卫捧着一只金盆,另一护卫却是牵着一条黑犬走了进来。

众人皆是面露疑惑,交头接耳,不知谢知让究竟想做什么。

唯独柳慕青和三老爷的面色白了几分。

两名护卫站定后,一人割破手指往盆中滴血,一人捏着黑犬的脚,同样割破一点皮肉,往盆中滴入一滴血。

“这是何意?”

“难道人和狗……”

“你们快看!融了!竟然融了!”

“这是怎么回事?”

场中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世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胡子族老颤巍巍开口询问。

“此事不难。只要在水中加入明巩,任何人的血都能融在一起。我这护卫和黑犬的血也能相融,总不能说这狗是我的护卫生出来的。同理,三日前滴血认亲,也不能说明,柳衡一定是我父亲的儿子。”

谢知让看着柳慕青彻底惨白的面色,嘴角笑意更甚。

宁安侯听到儿子这一席话,压在心中多日的大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是了,他就说自己是没做过那对不起成玉的事儿的……

侯夫人下意识看向宁安侯,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了一下,默默撇开视线。

“那……那衡哥儿和你父亲那般像……又是为何?”

“都说柳衡和我父亲长得像,我瞧着,他倒是和三叔也很像啊。”

族老们纷纷顺着谢知让的话去瞧,老夫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