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石菘蓝给他行礼。
曲怀英笑得灿烂,拎起一提糕点向她邀功。
“小蓝儿,你瞧我给你带的什么?我一进城便往芳月斋去,可巧还有最后一份云片糕,我立马就付银子买啦。你瞧你,运气多好,最后一份都能叫你吃上。”
石菘蓝笑着接过糕点,“多谢曲大人。”
“我说了叫我怀英便好,曲大人曲大人的,多生疏啊。”曲怀英故意压下眉头,有些不高兴道。
石菘蓝看他这副模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张张嘴,到底还是闭上不说话。
曲怀英见状,便岔开话题,“我没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你和我说,我这就上门去把他打得连他爹娘都不认识他。”
石菘蓝见他表情夸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没有,每日都有锦衣卫去我那里喝豆花儿,没人敢闹事。”她顿了片刻,接着道,“只是我母亲突发病急、急需用钱,我便去宁安侯府找世子帮忙。那日他不在,是世子夫人帮了我。他们是你的朋友,我需得感谢你才是。”
她去宁安侯府,走的是曲怀英的门路,合该和他说一声的。
“什么?你母亲病了?”曲怀英大惊失色,“快带我去瞧瞧!”
“她现下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只是害你欠你朋友一个人情了。”
曲怀英满不在乎地摆手,“兄弟之间,什么人不人情的?没那么多事儿。你还是带我去瞧瞧你母亲身子可好吧。”
……
曲怀英一回来,便意味着漕运一事该有结果了。
谢知让将证据整理好上报给皇帝。
皇帝在御书房摔了两套茶具,宣内阁大臣密谈数个时辰,最终下令,命谢知让去抄家。
那份抄家名单里,有黄家,却没有曾家。
谢知让冷笑,心中对这结果并不意外。
“大人,黄伯山的妻子任氏一直在喊要见谢小公子。”
谢知让刚想让人不用理会,眉头忽然一动。他沉默片刻,道:“先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