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不说话,心中难言是个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就因为他是家中异类,多少坏事儿分明不是他干的,却也安在了他的头上。他挨了打,鲜有人会问他到底疼不疼。便是母亲,也多是嘱咐他下次不要再犯错。

谢知让心里怎会不委屈?

可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他便将那些委屈全都藏在心底,面上却是更加乖张放肆。

从来没有人说,我哄哄你。

姜蜜是第一个。

那些被掩埋的情绪再次翻涌,谢知让低下头,将脸埋入姜蜜颈窝。

姜蜜没说话,只是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谢知让到底不是那种会沉湎在伤心情绪中的人,片刻便恢复过来。

“我十五岁的时候,阿蜜才十一岁呢。我在家里被老头子压着打,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话,姜蜜莫名想笑,两眼弯弯。

十一岁的姜蜜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十五岁的谢知让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呢?

可偏偏是十八岁的姜蜜嫁给了二十二岁的谢知让。那么,一切都是刚刚好。

……

小夫妻俩闹了通别扭,而今和好如初,自然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姜蜜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谢知让更是眉飞色舞、春风满面,惹得皇帝都觉稀奇不已。

“谢卿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谢知让带刀护卫在皇帝身侧,听他同自己说话,两步上前道:“微臣前段时间惹内子生气,这些天刚把她哄好。得了她的好脸色,臣自然高兴。”

皇帝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佳人在侧、如花美眷,是该高兴。你既这般开怀,朕也不拘着你,下去同他们一块儿玩玩吧。”

“陛下身侧不可无人。”

“无妨。”皇帝摆摆手,“你尚未有后,还是个孩子呢。玩儿去吧,只记得收敛些,别欺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