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轻轻抚摸王宜真的脸,道:“真儿,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托那谢家世子给谢二送信?信送出去了,他可有给你回信?真儿,娘不会害你的,忘了他吧。”
王宜真拼命摇头。
大滴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接二连三落下,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倔强道:“我不要,不要……”
“真儿,你再好好想想吧。”
王夫人摸摸女儿的脑袋,起身离去。
待回到寝室,一早便坐在那里的永顺侯出声问道:“怎么样?松口了吗?”
王夫人摇头,“没呢。但我想着,也快了。”
“那臭小子送来的信呢?”
“我收着呢,可不敢叫真儿看见。替谢二送信的那个,我寻了个由头发卖出去了。她这么犟,无非是觉得谢二会来娶她。只要一直没回应,她总会松口的。”
原来在谢知言去找谢知让帮忙之前,他使了银子,叫王家下人帮他将信送给王宜真。他久久等不到回信,心急如焚,便想请姜蜜亲自将信送到王宜真手上。
他没想到,那信根本就没到王宜真跟前,直接被永顺侯和王夫人给拦了下来。
“这事儿得捂紧了,不能叫真儿知道。”
“我晓得的。”王夫人点头答应,眉目间是化不开的忧愁,“那谢家的门,哪是那么好进的?当初许给弟弟,现在又要嫁给哥哥,传出去,那些唾沫星子便能淹了真儿。”
“即便真能嫁过去,她婆母能不膈应?那世子和世子夫人又能不膈应?当家作主的是他们,我真儿岂能有好日子过?她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呢?”
“哎!”
王宜真和父母僵持两日。
永顺侯和王夫人本不想逼女儿逼得这么紧,却不料张家那边有催促之意。
王宜真已经二十一了,再拖下去,便更难嫁人。永顺侯犹豫一番,答应了张家。
消息传到王宜真耳旁,她面无表情地在床上枯坐一整夜。第二日,她从衣柜中翻出三尺白绫,上吊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