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再忍不住,哭着扑进谢知让怀中,揪着他的衣襟放声大哭,似是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谢知让并不说话,只是轻轻摩挲她的后脊,无声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姜蜜终于镇静下来。她抬头,眼睛又红又肿,就像两个小灯笼。
“夫君,我也心悦你。”
谢知让微愣,随即嘴角绽出一抹笑。他俯身亲在怀中娇娇儿的眼睛上,低声道:
“好。那我们便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
谢知让近来春风得意,如花美眷在侧,每日不说乐呵呵的,至少性子耐心宽和了不少。
跟在谢知让手底下做事的锦衣卫,不由热泪盈眶,由衷感激少夫人用柔情炼化了他们指挥使。
一时之间,北镇抚司上下一片和乐。
唯一感到郁卒的,恐怕只有曲怀英。
自石菘蓝不辞而别之后,曲怀英便陷入萎靡不
振当中,近来更是因为家中长辈催婚而感到万分不耐。
谢知让坐在案边批阅文书,抬起眼帘瞟了曲怀英一眼。
但见那八尺男儿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桌面,眼睛直愣愣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魂儿被吸走了你?”
“蓝儿已经走了一百五十八日了,也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她母亲的身子可还好。”
谢知让一时无言。
曲怀英打开了话匣子,便一个劲儿地絮叨着:“当初她在京城有我照看,尚且要受人欺负,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有没有受委屈。”
“三儿啊,你说她一个人能去哪儿呢?她怎么就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我爹那个老东西,凭什么赶她走?要不是老祖宗骗我,她不会走的……”
曲怀英念叨着,目无焦距。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通,忽然直起身子,看着谢知让道:“三儿,我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