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珠未婚先孕一事,到底不光彩,谢家上下对此绝口不提。
但此事瞒得了外人,却瞒不住处在漩涡中心的那几位。
太子妃得知新晋侧妃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气得面目狰狞,将手边能摔的东西尽数砸了个干净。
“贱人!贱人!”
她喊得声嘶力竭,头上钗环激烈碰撞,发出一片嘈杂声响。
报信的小丫鬟跪在地上,低着脑袋瑟瑟发抖。但她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但太子妃还是盯上了她。
阴毒的视线在小丫鬟头顶落了一瞬,而后便传来恨声吩咐。
“晦气的东西,拖出去给我打!”
小丫鬟面露惊恐,跪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宽宏大量饶了奴婢!娘娘!”
“拖出去!”
膀大腰圆的嬷嬷拧小鸡似的拧住小丫鬟,掏出一张帕子塞入她口中,她便再说不出话来,只得目露绝望地被拖下去。
外间传来沉闷的拍打声,伴随着小丫鬟被堵住的痛呼声。传入太子妃的耳中,总算叫她心中的气消散了些。
太子妃在东宫发难人,贵妃听闻此事,却是半晌没有反应。
她歪头端详面前一高一低两朵月季,面容温和,目光平静。良久,她拿起剪子,将两朵月季相继剪下。
随着一声利落的咔嚓声,正开得娇艳的花,啪嗒落到地上,散落一地花瓣。
防住了一个,倒是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个。
“娘娘,该换药了。还要继续吗?”一名其貌不扬的老嬷嬷上前一步,沉声询问。
“继续。”贵妃莞尔一笑,“只有她生不出孩子,东宫才有得闹。”
……
谢文珠有孕,东宫太子地位更加坚固。这一番变故,令谢知让的安排不得不提前。
他坐在窗边,指尖轻点桌案,盯着眼前的文竹,目光散漫。
“可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