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捂住脑袋,振振有词,“我这是对姨父以礼相待,怎能说我是偷懒呢?”
五年过去,十一皇子的口齿已经十分伶俐,一张嘴能说会道得很。
谢知让只说是姜蜜把他教坏了,惯会撒娇。
七皇子却是沉稳许多,对着谢知让躬身行半礼。
“谢先生。”
七皇子已近弱冠,本来是不跟着这群小的一起学习了。但他前段时间被太子摆了一道,遭皇帝训斥,便重新跟着小皇子们沉淀沉淀。
太子近来春风得意,这也是避其锋芒的意思。
谢知让对着那位教皇子们习武的锦衣卫略微颔首,而后便带走了七皇子和十一皇子。
“回去你让贵妃看着点,别让人把孟昭仪的孩子伤了。莫要横生事端。”
这皇宫宫禁对如今的谢知让而言,已是形同虚设。但他几乎不会只身往后宫里去,更不会和贵妃单独相处。一是怕惹人怀疑;二也是怕姜蜜在意,毕竟贵妃还挺年轻的。
至于那位孟昭仪,便是谢知让给皇帝找的。
随着皇帝年岁渐长,于房事上经常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他向禅息真人虚心求教。
禅息真人给了他一张药方,皇帝便和他学习如何炼丹。服下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后,他觉得精力旺盛,雄风大振。
每每想起自己能夜御数女,皇帝便觉得自己掌握了长生之道。
但能让孟昭仪怀孕,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后宫之中到底根基尚浅,倘若叫有心之人下了药、流了胎,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是一个大麻烦。
故而此刻,谢知让叫贵妃多照看一二。
“我知道了先生。”七皇子点头。
谢知让沉吟片刻,接着道:
“韩瓒曾经给你讲过课,你可以试着拉拢拉拢他。他虽有些固执,为人却清正。端看修河一事,便知他是有才之人。你需要这样的人辅佐你。”
七皇子却是愣了一下,“我记得先生您同韩大人是朋友,怎的……”
谢知让摇头,“我和他是两路人,互相看不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