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知让打点,三老爷的辞官文书很快被通过。
此事自然是要被某些有心人利用一二的。御史借着此事参奏谢知让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不敬尊长。
谢知让本不想搭理他,奈何这愣头青一直抓着此事不松口,谢知让这才淡淡回道:
“赵大人,下了朝跟我回家领点钱,给家里换个好点的厨娘吧。”
“什……什么?”赵御史懵了。
“你家厨娘是菜里放了太多盐,让你闲得慌,才三天两头盯着那么点破烂事儿啊。”
赵御史被他气得脸通红,愤愤不平道:
“谢指挥使,你那三叔分明正值壮年,如何就能辞官回老家?若非受你逼迫,他正该忠君体国,为百姓效力才是!你为一己之私,欺压其他官员,更何况他还是你三叔!如此不忠不孝,难道我弹劾错了吗?”
谢知让冷笑,“我祖父托梦告诉我,他想他小儿子了。怎的,你还有意见不成?或是你甘愿跪下认我做爹,代替你三爷爷回家孝顺你曾祖父啊?”
“你!你!”
这赵御史,年纪都和宁安侯差不多了,怎能接受如此羞辱?
他颤巍巍指着谢知让的鼻子,甚至还未来得及听见后者接着骂他,便两眼一翻,被气晕了。
谢知让翻了个白眼,重新面向皇帝。
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瞪了一眼谢知让,拧眉让侍卫赶紧把那赵御史给带下去。
如此吵吵嚷嚷,终于等到下朝。
谢知让出宫时,正巧碰见醒过来的赵御史,刻意扬声问道:“赵大人,你是要跟着我回家领钱去呢,还是想买了礼去我家认我做爹啊?”
“竖子尔敢!”赵御史怒发冲冠,横眉倒竖。
“宫廷之内,大声吵嚷。如此不守规矩,赵大人便去诏狱好好学一学宫规吧。”
锦衣卫闻声而动,将赵御史生拉硬拽给拖走,留下一群官员道路以目。
谢知让看着这群鹌鹑似的朝臣,嗤笑一声。
怕得要死,还非上赶着找死,一群脑子被门夹了的蠢货。
谢知让绕了大半个京城,去一家食肆买了一份芥辣瓜儿。刚刚到家,便见有锦衣卫来传信:
“大人,呼延神医……好像找到了。”
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