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真真假假。
事实如何,二人心中都清楚。姜蜜真假掺半,是为迷惑皇帝。
而皇帝果然被他蒙了过去,心中只想:原来这不要脸的东西,在妻子那里还要点形象。
于是皇帝顺着姜蜜的话说了几句,而后让冯吉给姜蜜拿了一些克制毒性的香丸,便打发她出宫了。
当年给谢知让服下毒药,皇帝不是没让御医给他把过脉。可是整个太医院的大夫给他把脉,都没把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偏偏他又总是头疼、嗜睡。
那时候,他自是因此而彻底放心,认为他将谢知让这混不吝的完全掌握在手心。
可是现在,他有些头疼。
这把刀,他用顺手了,还真有些舍不得换别人。而且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上哪儿去找这么合他心意的人来做锦衣卫指挥使呢?
他当初怎么就让人去宿氏把唤心草全烧了?这下可倒好,计划全乱了。
皇帝难得不想炼丹,一心忧愁着,只盼望谢知让是个命硬的,能多活久一点。
姜蜜才不管皇帝心中在想什么,拿着香丸便想迅速出宫,做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来。
可偏偏有人让她不如意。
“哎哟,这不是本宫那三堂嫂吗?这着急忙慌的,家里死了人不成?赶着奔丧呢?”
这话却是叫姜蜜彻底冷下脸来。
虽然谢知让是因为服下解药才昏迷着,但姜蜜心里哪里会不担心的?
她顿住脚步,冰冷眼神小刀似的扎向谢文珠,“有些人,肠子长反了便拉出来倒个个儿。可别让该从下面出来的东西从嘴里跑出来。你不嫌嘴臭,我还膈应呢。”
“你!你放肆!”谢文珠气得脸通红,“姜蜜!本宫是太子侧妃,你敢这么和本宫说话,信不信本宫让人掌你的嘴?”
“您这派头,若不说是太子侧妃,我还以为是太后娘娘了呢。”
俩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片刻,谢文珠仰了仰头,颇有些高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