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正提心吊胆的准备祭出防御法宝时,却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只有余修那张极其普通的脸,正在满是不屑的看着他。
“你……耍我?”陆斯双眼瞪得通红,气喘吁吁,双拳紧握,强忍着对余修出手的冲动。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余修冷笑着问。
“且不说你的天赋如何,也不说你的能力如何,就说,我刚刚以煞气入侵,你竟然瞬间心神失守。
刚刚我若真的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这就是事实。
而我手下的每个战士,可以被强大的修士打败,可以被斩杀,但他们却从不会被对方的气势所慑,更加不可能被这种无形的力量,而变得心神失守。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
我手下的每个战士,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而来,在对敌之时,皆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撕下敌人的一块肉。
若是不能撕下敌人的一块肉,也要薅下敌人的一撮毛。
可是,你呢?
你单身怕死,你瞻前顾后,你未战,而先思退,就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够追随我?
你配吗?
我收留你,等着你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向我捅刀子吗?”
余修的一句句话,如同钢刀一样,刺入陆斯的肺腑,让他脸色苍白的同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彻底扒开了遮羞布,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人前。
这让他羞不可挡。
“更重要的是……”余修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换上了杀伐之意。
他半眯缝着眼睛,当中透露出无比睿智的光泽,似乎早已经看透世事。
看到余修这样的表情,其他人全都不由自主心中一紧,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的锁定在陆斯的身上。
同时,他们的气息也死死的锁定了陆斯。
只要陆斯敢有任何不好的举动,他们都会立即做出应对。
而陆斯,则是瞬间感觉身体僵硬,似乎有无数毒蛇猛兽正在盯着他伺机而动,准备将他分而食之。
这种感觉,除非是实力相差甚大,否则,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不曾遇到过了。
这是一种身为蝼蚁,面对苍天,却无可撼动,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这种感觉,让他有一次对虎娃这一行人的实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什么?”他强忍着身上传来的不适感,咬牙切齿的问。
他倒想听听,余修究竟能说出怎样的话来。
余修呵呵一笑,接着嗤笑道:
“你身为无极宫修士,却刻意隐瞒,不知用意何在?
若是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谁,尚且情有可原。
可是在后来我故意自报家门,说出我的名声,你却依然隐瞒自己的来历,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谁人不知,我和无极宫势同水火?
不仅他们外出历练的弟子有不少死在了我的手里,就连他们派来找场子的炼虚境的执事长老,也都一个也不剩的被我斩杀。
你还要主动追随于我,未免太有些司马昭之心了吧?”
“什么?”余修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一愣,陆斯也瞬间呆在了当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余修,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呵呵,这个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但几乎整个北域的人都知道,我和无极宫势同水火,你现在却要主动来追随于我,其心可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