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境泽,我手腕受伤了。”
银白青年下意识用手去摸索着她的手腕,还真摸到了一条伤口。
但是很浅,大约是刚才他不在时受的伤。
“我出去给你找药膏。”
程落拦住他:“你不是说以防万一,出去很危险吗?”
他是说过。那是因为程落作为游戏玩家受到游戏限制,一旦在今夜参加冥婚进入祠堂就必须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出去。
可他又不是玩家,来去自如,系统也限制不住。
“伤口很浅,你帮我舔一舔就好了。我够不到。”
唐境泽:“……?这是什么老掉牙的土方法。”
“你很烦。总之快点,不好好处理会化脓的。”
“……”
夸大其词。
唐境泽在狭小的空间里费力地爬到程落身上,黑暗中银白青年俯身,发丝轻轻扫过程落侧脸肌肤。
痒痒地。
他迟疑了一会儿,程落感觉到有轻轻悄悄地呼吸喷洒在手腕处,直到一会儿,伤口处才附上一片湿漉漉的柔软。
细长手指微微颤了颤,不自觉捏紧了一些。
不疼。
就是很痒。
还真像是被小狗亲昵舔舐。
程落不由自主地一颤。
在被舔舐手腕的过程,她很费力的抬起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的头顶,像是抚摸自己家养的宠物,力气若有似无。
他的吸吮停了一刻,但随即顺着细白手臂一路攀上,顺势将手臂压在她旁边。
程落这几天一直没睡好觉,困意突然涌上来,视线迷迷糊糊的,思绪也是。
她只隐约感到有人将头抵在她肩膀处,呼吸起伏温热,另一只手轻轻扣着她的手腕。
“唐境泽,这是拥抱吗……”
“不是,只是我累了,不小心跌在了你身上。”
“哦,这样啊……”
“是这样的。”
“所以睡吧,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