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安抚了几下受惊下的迷迭香,问向小柳:“你在干什么?”
小柳答道:“画画,我要画一张画送给香姐姐。”
他嘴上说着,手上也丝毫没有停,倒也是有了三分架势。
阿米娅道:“你会画画?”
小柳道:“小柳跟夕姐姐学过,她教了我画人,可是我现在只会画我爹,画别人只能画成动物。”
阿米娅道:“你说的是三岁相之一的那位夕?”
小柳道:“对,她跟小柳的娘亲很熟,每年都会来一次。”
他拿笔如同握剑,五指齐握着那根记号笔,略显笨拙地勾勒轮廓,连草稿都不打,不一会就画好了,真就是一个孩子在信手涂鸦。
可当阿米娅和迷迭香看到小柳画出来的东西时,她们都不由得称赞。
对于小柳这个年纪,在短时间内画出这样的一幅图已可算是技惊四座。
一张A4纸,画上先描摹出了一处院落,用寥寥数笔勾勒出远方山麓,而后便是一个人,一袭白袍、头戴斗笠如仙侠般的男子,他左手持剑,右手臂弯里捧着一直白色的小猫和黑色的兔子。
可他腰间的剑只留出一个剑柄,唯独没有剑身。
“我画得怎么样?”小柳得意地昂起了头。
他指向了画中男人怀里的小猫和兔子,说道:“小猫是小香姐姐,兔子是阿米娅姐姐,拿剑的人就是小柳的父亲。”
画中的动物憨态可掬,两少女不禁发出了赞叹。
阿米娅又仔细看了这张画许久,好奇地问道:“小柳,为什么你父亲的这柄剑,只有剑柄,没有剑身和剑鞘?”
小柳小声说道:“因为他的剑就是这样的,在拔出前没有剑身,甚至可以揣进兜里。”
阿米娅道:“那如果拔出剑呢?”
小柳转了转眼睛:“我娘说过,这把剑是源石制成的,但是需要类似夕姐姐那样的神仙道法来催动。”
“一旦拔出剑,它的剑锋会展开的很大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娘亲和我见过父亲挥剑,当初夕姐姐听后,也不信。我本想拿红笔画出拔剑的样子,但还是不画了。”
他说的话,自然也不能让阿米娅信服,迷迭香却神情严肃,一直在用终端做着记录。
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难道比这个房间还要大吗?”
这间训练室在罗德岛地下,开间宽阔,已接近半个足球场大小。
小柳摇了摇头:“不止,远远大过这只大船,在那时候,所有人都会被剑气笼罩。我父亲很厉害的,如果没有乐伯伯在,就算这艘大船上面的人全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阿米娅自然是听说过炎国流传的武侠玄幻故事,听小柳这么一说也难免惊讶,可转念一想,又堪堪笑道:“小柳一定是在吹牛了,罗德岛的大家很强,不可能被一个人打败的。”
小柳点了点头:“说得也是,父亲也不是没败过。”
又过了片刻,陈墨和W赶了过来,如徐乐所言,小柳果真正在训练室。
W不怀好气地冲小柳喊道:“小鬼,拿了我的笔,你是要去勾引小女生吗?”
周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阿米娅率先回头招了招手:“W,好久不见了。”
W指了指身旁的陈墨说道:“我去度假了,顺便找个男朋友。”
二人打过招呼,刚想为陈墨引见,陈墨却直勾勾地盯着方才小柳所画的那幅画,沉吟着道:“这就是独生剑吗?现今穿越者战力的顶点之一。”
“画有什么好看的?”W扭过了头,“小陈得多看看真家伙,你精通射击,可近战实力太差了。”
陈墨和W对望了一眼:“咱们今天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救人啊。”W说道,“把那个柳行善救下来,才有钱拿。”
1098年12月29日,早九点。
与此同时,罗德岛停泊在龙门城西方,龙门城内,乔装打扮后的霜星走了走,用这五张票子买了些衣服,同时也买了一些糖果。
半路上,忽听一名少女的啜泣声:“好难受,我的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呢。”
“矫情也好,奢望也好…小莫,我需要你,哪怕是我死之前睁眼闭眼都是她,她是我的救赎….我的救赎,我爱她…好难受。”
“不要离开我,小莫。”
她立刻转头,看到了企鹅物流的员工,身边还坐着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