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法琳伸出手指,心中算计了几下:“这么说,他已经击败了大半的对手。”
九色鹿道:“打赢了那么多顶尖高手,相公本该欣喜若狂,可他却面无表情,当时的心情我也大抵能察觉到一二,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
华法琳一语中的:“他打了那么久,一定很疲惫,纵然他身体上能恢复,但少不了要心力交瘁,我当初写论文,对这点深有体会。”
九色鹿道:“还有一点,那是一种挫败感,怅然若失。”
“明明赢了,怎么会感到挫败?”
华法琳纵然活了上百岁,对这种事也很难思索出缘由。
坐在一旁的徐乐目光如电,似是已猜出原因:“他一定说了些什么。”
九色鹿点了点头:“相公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我原来的世界,舞刀弄剑被明令禁止,但这片大地一片混乱,杀人都不用偿命。
老子练了五年剑,杀了很多人,可是放眼望去,连个像样的敌人都没有。’”
这句话显然是在装比了。
徐乐闻言,鼓掌大笑起来:“哈哈,不愧是小特,一般电影演到这里,马上就要放大招了。”
这时,华法琳忽然身躯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博士,你今天早晨通知过我们:今天绝对不要出舰,绝对不要向东方看。你的命令可是跟这次战斗有关?”
罗德岛巨舰自北向南行驶,现在正位于龙门城西约摸四十公里处,站在罗德岛主舰的位置向东方眺望,刚好能看到龙门城。
徐乐脸色一沉,颔首道:“没错,因为他的最强一招就要使出,看到这招的人,无可避免,会受剑气影响。”
华法琳心弦一紧:“难道这种距离,也会受影响吗?”
“是”徐乐道,“因为他要使出的便是他剑招中最强的一式,也是第七种变化,登封楼台。”
当徐乐语毕后,远在数十公里外的龙门城审判堂已布满了阴森的杀机。
主堂历尽恶战,其四周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墙壁变得如同纸屑般寸碎。
一个高约百丈、多达数十层的楼阁虚影渐渐在龙门城的地平线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