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
一根又一根火把从空中跌落在花间酒馆中,随着一瓶又一瓶灯油从空中跌碎在酒馆的房门、墙壁、房顶、院子中,火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黑衣人一脚踢开了房门,手持一把大刀,三五步来到后院中,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慌乱跑来的柳忠,挥刀就砍下去。
徐行跟在柳忠身后,顿时一招八极拳中的铁山靠,似高楼倒塌一般,把那黑衣人撞地飞跃而去砸塌了墙壁,跌落在街道上。突破不久的徐行还无法学会收力,但这种关头之下收力和不收力都没有任何区别。眼看七八个黑衣人从燃烧起来的酒馆外冲了过来,徐行随即上前,或用八卦掌,或用长拳,这一群只是仗着身体学了几年拳脚功夫的黑衣人,哪里是拥有真气的徐行的对手,不多会就倒地哀嚎。
徐行看向那倒塌的方向,拿着大砍刀的黑衣人一步步走来,眼中有着惊讶。
黑衣人脱下头套说;“刚才那一击要不是我用灵气挡住,爬也爬不起来了。短短时间真是刮目相看。”
他巡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少女,但一定是那个少女的帮助又有了乾元袋中的宝物才让徐行脱胎换骨。
可恨可怕!
黑狼摇了摇满头长辫子,对着爬起来的黑衣人摆摆手,又揉了揉嘴角的血液说道;“刚刚加入南家,任务就失败了呢,不过无所谓,这里毕竟是八练城,南大人是那八公之一,你跑不了。”
说罢带人离去。
徐行哪里愿意?
花姨一把拉住徐行,说救火。
黑狼嘿嘿笑着转身离去,刚到了街道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液,心中一时间愤怒和嫉妒交织。
他本意是在中了情毒的南舟前脚走,后脚带人掳走花老板娘和那少女,杀了柳忠母子,那徐行倒是不能杀,但却可以拿走乾元袋,然后就去跟南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时那花老板娘就在南府的床上等着南大人,中了情毒的南大人必然会被冲昏了头脑,此计一石多少鸟?不光帮马公子得到那个失去法力的少女,又能帮南大人完成心愿,还能报了妖山中夺宝之仇。
可谁想到徐行竟是个境界不弱的武夫,只是一击就让苦境一境的黑狼不光受了外伤,灵气运转也不再流畅。
那徐行至少在四练以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回马府禀报只会落了个办事不牢,对于刚加入马家的黑狼来说,这是下下策,他脑中极快地转动起来,想着弥补之法。
只听一个汉子说;“老大为什么不杀了徐行夺花老板娘?!”
黑狼一脚踹飞汉子,老子要是能杀还用灰溜溜地跑出来?气的黑狼大骂都是一群废物,眼看左右都去不得,难道一走了之?走又往哪里走?刚刚加入马家,好好表现,后半生无忧的了,怎么能如此就走?何况那乾元袋还未得到!顿时心中闪过一道灵光,带着一群手下朝着南舟所在之地奔跑而去。
这一去虽然半条命没了,可至少保住了似锦的前程,若不去必然连活也别想活。
黑狼在八练城赫赫有名的销魂窟中找到了南舟的踪迹,听那南舟来到这里只是一个人喝酒也没有叫些女子,待龟公敲了门之后,黑狼一下子跪在地上,抽出腰间之刀双手举在头顶。
他语速极快的说;“南大人,马公知道南大人去了酒馆,最近八练城来了很多陌生人,害怕南大人酒后遇到危险,派我暗中保护南大人,遇到危险,也能以命去帮助南大人逃脱。我见南大人进入酒馆后气冲冲出来,知道南大人爱慕花老板娘,小的早听闻那花老板娘不识抬举,就做了错事,袭击了酒馆,要拿下花老板娘送到南府,可谁知那徐行竟然是四练以上的武夫,小的不敌………………”
黑狼在心中不断祈祷,乱心情毒还没有散去。
醉醺醺坐在凳子上的南公听了,一时间无喜无悲,直听到那徐行已经是四练以上的武夫,问了一句确定?随后探查黑狼受伤之处和体内灵气流转,的确是武夫的蛮力才能照成,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是一家人始终不是一家人,亏得自己还询问花娘是否要那豆丹子的丹药给于徐行,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耍杂技的小丑罢了。
南舟拿起黑狼的佩刀,顺势劈下,一条手臂就飞在了空中,看着满地打滚的黑狼,怒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做错了就是错了,别想拿马公来说话,看在马公的面子上,你事情也没有办成,你玷我名声一事,可以既往不咎。下一次,没有我的同意,你敢拿我名声做事,定杀了你。”
满地打滚的黑狼咬着牙齿,满嘴血沫,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丢了一条手臂!
虽然那世上灵丹妙药可断骨重生,又哪里是自己能得到的?
他跪在地上,一时间心中发狠道;“南大人,属下只是为大人觉得不值,以大人的身份哪种女人得不到?那花老板娘就是在吊着大人,这些年来,要不是南大人的保护,那酒馆早就被人摧毁了,花老板娘也不知在哪个人的床上。我黑狼三年前来到八练城,以南大人为心中目标,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成为南大人这样的人,在八练城打下一片基业。实在见不得南大人被花老板娘蒙蔽在鼓中。那花老板娘根本没有拿大人当自己人,南大人这样实在不值得。”
南舟冷冷道;“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