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玥道:“证据。”
岑江河答道:“第一,近日,眉邬的人查到在行刺王上之前,刺客曾两次出现在花城的南玑道观,南玑道观是南芮王室兴建的。第二,微臣抓获刺客之时,他曾企图引火自焚,应该是想隐藏自己身上所中的蛊毒。”
李淳玥道:“蛊毒?南芮王室擅使邪术,蛊毒像是他们的手笔。”
岑江河面露愧色,又道:“但……无论怎么用刑,刺客一口咬定自己是西骆人,受西骆王指使来东崇行刺。所以……”
中了蛊毒的人,受主人所控,是不会轻易叛主的。
“所以,你怀疑是南芮想挑起西骆和东崇的矛盾,引发一场战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李淳玥看似探问地说,“据我所知,东崇王室早有起战之心,南芮就算手段不怎么高尚,也不过是适时的给了东崇王一个开战的理由,这恐怕对东崇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你,这么卖力的想要掐灭这场矛盾,是受谁的意?东崇王,岑王后,还是唐曦瑶?”
“这……”岑江河有些难以回答,这是他自己的意思。他说,“微臣只是尊重事实真相,而且无论是王上,还是唐妃,在真相面前,他们也不会非要就起兵。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天下皆哀,微臣实不愿看到那一天。”
看来,这个岑江河是个反战派,倒是个和齐殿能相投的人。
他的话,透露了东崇现在主战的人大约都有谁。他没有提岑王后,说明东崇的权力在李权京和唐曦瑶的手中。
“唐曦瑶……让你来见我?你喜欢我?”李淳玥话风一转,岑江河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你可以回去告诉她,没有她,我也什么都闯过来了。今日,我的事儿也轮不到她做主。我已有心爱之人,让她也别枉费心机了。”
“可……可是,我……,公主,我是真的……真心的。”岑江河又开始结巴了。
他是东崇世家子,身材伟岸,长相英俊,有多少世家女暗中倾慕于他,上门提亲的也踩破了门槛,他一个也没要。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因一幅画像就喜欢上了一个人。
“岑总督,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若甘心做个棋子,我自是管不着。但,我的心,我主,你……得不到分毫!”
李淳玥话里、眼里没有半分委婉,言辞掷地有声,像把刀子一样割疼了岑江河的心。
“退下吧!”李淳玥没看人。
岑江河面色惨白地退下了,李清欢在外清了清嗓子,缓步走了进来。
李清欢道:“玥姐姐,岑表哥可是被你伤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