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哪里还有心思管云之衡的想法?
“疫病只是个引子。”云之衡摇头道:“那药方里头,有一味天麻,产于西南之地……”
寻常的就好像在问:今天天气可好?
而云之衡则再次震惊住了。
八卦的心,谁没有呢?
尤其是关乎年年姐这个猥琐变态的爱恨纠葛……
为官者,最怕疫病蔓延。
说城主到任五年,就要调回京城,届时新的城主,不知会如何。
这一来二去,富户赚的盆满钵满。
“年年姐,你也是个大奇葩。”云之衡由衷赞叹。
陆温言这人,丝毫没有情商,不分场合乱说话啊。
云之衡见过许多世家大族、以及各个宗门的女修,却从未有一个,像沈年年这么直接彪悍……且变态的。
三人很快聊起正事。
城中有富户看到了获利的前路,于是备上厚礼,与薛县令喝了半日的茶。
疫病传染迅速,那些原本没有染病的,也开始染上病了。
他果断下令,将剩余染病的百余人圈禁于城郊,避免疫病扩散。
三日后,将军城本该止住的疫病,突然蔓延扩散起来。且比先前更甚,几乎愈演愈烈。
但为此而死的百姓,却几乎百人。
“好。”陆温言眉眼弯起,神色全程没有变过。
随着药材一起来的,还有一批抚恤银和前来督查的监察御史。
他垂下眸子,眼睫轻颤。
“哥,我求你,先干正事儿,行吗?”
说到最后,她的尾音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她扯了扯嘴角,随后便示意云之衡进屋。
沈年年和陆温言相处认识的时间,甚至都没有他和陆温言相处认识的时间长。
“如今的城主,是五年前的那个监察御史?”陆温言问。
为了能够互相监督,分割权力。
见他低眸不语,沈年年继续用着最强势的语气,说着最卑微的话。
有百姓气不过,告到薛县令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