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我和你说。这呈圭和你没有关系,它是我的。”
灵王巨座歪了下头,进而看向对方手里的玉片,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随即开口道:“只要是极恶凶界的子民都知道,呈圭斥臬乃是灵王身上的两大宝物,甚至可以说是灵王力量的事实体化。但因为那场归零之战,这对圣物先后遗失,自那便再无音讯。据我了解,两器之中的斥臬被一个躲藏在虚空之间的异界者行顺手牵羊之便,从中偷了回去。而至于呈圭,则是因为当时参战者孙长空的一时私心,耗尽了其中能量,呈圭宝鉴自此也就名存实亡。按照这个事情脉络,你如今手里的呈圭即便是真的,也不过是呈圭‘死’后留下的躯壳而已,不具备任何神通能力。对于这样的废品,我自然不会有丝毫想法。不过……”
虺邪当即将握着呈圭玉片的手背到身后,随即斩钉截铁道:“我说过,这件东西与你无关,更与这个极恶凶界扯不上半点关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灵王巨座看向一旁的孙无忧,随即问道:“我现在应该走吗?”
孙无忧呲牙笑道:“随意,反正我对那东西没有想法。如他前不久所说的那样,此物虽是宝贝,但若是落到德位不配之人的手上,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引火烧身。我自认为福薄命舛,还是不要染指的好。”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你倒与你那父亲十分相像。对面那位,你叫虺邪是吧,能不能劳烦你讲一讲此物的来历,你又是如何获得的呢?”
此刻,以一迎二的虺邪已经汗流浃背,隐约感觉到不祥的他,如今已经开始后悔“招惹”面前的年轻人。然而,面前这两大绝世高手,即便自己现在想要抽身,也是万万不能。想到这里,他当即将心一横,重新将呈圭横在身前,但大拇指却在此刻抵在玉片中间靠上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拗,便能将其一折两段。见此情形,刚刚还满面春风的灵王巨座立即显露出担心的表情,口气也随之变得严厉起来:“你要做什么,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虺邪塌下腰来,摆出一副时刻都有可能冲出五色迷障的动作,进而张口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想从我的手上拿走呈圭,除非我死。这东西现在是我唯一的筹码,若是连它也被你夺走,我与我儿才会死路一条。”
为了缓解虺邪的情绪,灵王巨座赶紧放低姿态,缓声劝解道:“好好,我不抢你的呈圭,你也别意气用事。不过我着实好奇,呈圭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说出来你也不信,这东西是别人给我的。”
“给你的?是谁?”
“我……我不能说。不过,那个人你一定也认识。他将这东西给我之后便扬长而去,但整个过程却被早不来晚不来的虺宏给遇见了。也许是心生妒嫉,也许是想用计将圣器从我手中夺走,他设下了一个圈套,隐我与虺神蟾双双到场,并通过离间的办法,让虺神蟾误以为我是叛族者。无奈之下,我与他大打出手,原本我俩实力相当,就算是以命相搏也极难分出高下。但好死不死,我的身上多了呈圭这件宝贝,有了他的暗中相助,虺神蟾渐渐不敌,最终被我失手杀在掌下。”
灵王巨座微微颔首道:“神蟾遁走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竟然被你杀死了。可怜他的传人至今还背负着叛徒之子的恶名,真是难为他了。”
“难为?哼,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虺神蟾一家老小早先便在族中横行霸道,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真龙血脉,便不将其它族人放在眼里。幸亏他早死了,不然如今的族长之位恐怕就要是他虺神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