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道:“父亲安排便是。父亲可还有要嘱咐的吗?”
赵进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二郎,还是那句话,我等寒门小户,门不当,户不对。到现在我和你娘也没考虑清楚你如何就尚公主了,潜力、功劳,还是其他?只怕有些我等不知道的干系,你自小心在意。”
“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先不说这些,毕竟都是些无端猜测。有些事我等也打听了,可惜无人知晓。”
赵祯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事未见的就是坏事,且行且看吧。就是有图谋,四个王室女,这本钱也下足了。二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正说着,外头过来帮忙的田垒管事进来说道:“庄主,门外有段氏族人送来贺仪。”
赵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段家如何也送来贺仪,赵进一家从未和段家有过交集,赵祯起身道:“父亲,我去迎进来。”
赵祯整了整衣衫,去庄外,只见庄外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贵公子,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手里摇着折扇。后面跟着十余个庄丁护卫,抬着四只箱笼。
见了赵祯,这人拱手道:“可是赵祯兄弟当面?”
赵祯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这人道:“当不得兄台,段家子,段松,族里行十五,朋友都喊我段十五郎。听闻兄弟尚公主,今日冒昧来访。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赵祯正要推辞,段松接着说道:“赵祯兄弟不要多心,我与郜鹄乃是同窗好友,这场婚礼还是在郜鹄处听的,既然知晓,不能不送上贺仪。”
赵祯听到此,只得使田垒安排庄户接下贺礼,送入库房。赵祯邀段松进屋,段松道:“今日主人家事务繁杂,多有不便,我就不进去了。明日和郜鹄一同来访。”
赵祯同段松客套了一番,目视段松带人离去。赵祯这才回了前厅,同赵进讲了。打开礼单,只见上面写着:巧绘漆雕花梨木香炉四只,流光溢彩琉璃盏两个,南珠十粒,天山浮沉木雕花软梳四只,香云纱十匹、彩缎二十匹、织锦缎二十匹、云锦十匹、蜀锦十匹,金苹果种子四粒。
赵祯看罢,心里忐忑,如此重礼,怕是不止郜鹄同窗好友之故,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赵进问道:“二郎,这段家如何来送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