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忿怒,只是不好声张,如今形势比人强,自己身份尴尬,真闹起来,也是自己吃亏。
雷横强忍着怒气,打了两角酒,回了家,参见了老母。
不等雷母做好饭,雷横自己把酒烫了,一口一碗。等雷母做好饭,雷横已趴在桌上,醉了。
入夜,雷横醒了酒,雷母问道:“我儿,如何这般不快意?”
雷横把话说了,雷母道:“即使如此,这差事不做也罢,便是重新开了打铁的铺子,也能养活的我两个。”
雷横道:“话虽如此,却不甘心。往常到处请托吃酒的,如今都转投了别处。这个且不说,就是重开了铁匠铺子,只怕也少不得搅扰。”
犹豫了一番,雷横接着说道:“娘,我前番路过梁山县,县里有两个好友,一个原是东溪村保正晁盖,娘也是见过的,另一个是他村中教授。这二人如今在梁山县一个做了领兵的大将,一个是军中军师。县令赵祯也曾听闻我的名号,要招揽我在他县里做个领兵的都头,只是我顾念家业都在郓城县,以此推脱了。如今这般,不如变卖了家中产业,去梁山县谋个职司,强似在这里苦熬。”
雷母听了说道:“我儿,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梁山县既要用你,便是举家搬去能有什么。”
雷横听了雷母这番话,下定了决心。第二日,就将院子、田地都寻人变卖。过了两日,朱仝听说了,找到雷横,问道:“贤弟,我听说你到处变卖产业,可是遇到了难处,我这里还有些金银,贤弟拿去应急。”
雷横摇头道:“哥哥,并无什么难处,小弟如今不得县令信重,县衙里处处与人置气,思来想去,已辞了县里职位,只等变卖家业后,去梁山县,投奔赵祯大官人去。”
“哥哥在这里也不过是个当牢节级,不如随我一同去梁山县。县令赵大官人如今招贤纳士,再有晁盖哥哥在梁山县已是领兵上千的大将。凭我二人武艺,别的不敢说,做个统兵百人的都头,总能胜任吧。强似在这里受人磋磨。”
“贤弟认得【小孟尝】赵祯?”朱仝问道。
“曾有过几面之缘,初识他时,大官人还只是个里正。如今已是梁山知县,手下许多江湖闻名的好汉。哥哥这身武艺,如何不与我同去,谋个封妻荫子。”雷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