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炽热滚烫的鼻息打在白云深锁骨上,让他有些不适应,刚往后躲了躲,他就听见路淮南说:“哥哥,这里好闷。”
白云深提议:“那我们出去透透风?”
路淮南抬头,最后点头同意。
随后路淮南跟着白云深一前一后出了酒馆,路淮南的步子很轻,不像沈逸那么飘然,让白云深有种他其实没醉的错觉。
这家酒馆开设在巷子深处,周围是老式居民楼,偶尔有车辆驶过,一出酒馆周围地喧嚣声顿时沉静下来,微风夹着凉意吹散几丝酒意,明黄的玻璃隐约透着灯光。
“第一次喝酒?”白云深问他。
路淮南说:“嗯,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还和沈逸喝那么多。”白云深拉过门店前的两张矮脚凳坐下,曲着腿,习惯性地摸进裤兜,却没摸到烟盒,只好看向远方。
他问路淮南:“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路淮南的反应比平常慢,他坐在那张矮脚凳上想了想才低声:“挺好。”
白云深又问:“那你在国外有认识新朋友吗?”
路淮南说:“有哥哥就好。”
白云深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无奈拍了拍他的肩,“现在不一样了,沈逸他们人都还不错,试着和他们相处下吧。”
房檐落下的光罩在路淮南身上,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了眉目。
半晌,路淮南说:“好。”
白云深知道路淮南心里面肯定是抗拒。
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白云深。
“但我不喜欢坐你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路淮南偏头看向白云深,漆黑的瞳眸捻着碎光。
白云深说:“你是在说韩绪宁,为什么不喜欢他?”
路淮南反问:“那哥哥你喜欢他吗?”
问完这句话路淮南就后悔了,下一秒他直接倾身吻了过来,堵住白云深的唇,他害怕从白云深嘴中听到任何回答。
掺杂酒意的吻,略带苦涩。
他们在屋外接吻,屋内的喧嚣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