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撕裂并不是从外到内，而是由内而外，也就是说陈歌体内的某个东西破胸而出，仿佛异形里的抱脸虫。

此时的无面人由衷希望从陈歌胸口爬出来的东西是抱脸虫这么可爱的玩意。

但事与愿违，借着微弱的光，无面人看见陈歌胸口内侧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心脏，而是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孔，仅仅看一眼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这张脸带着最原始、最恐惧的黑暗，脸下还有很多蠕动的东西。

无面人一点点后退，突然，一只手从陈歌的胸膛里伸出来，一把抓住无面人正在释放光芒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无面人的手指被折断了，那脆弱得光芒正被黑暗吞噬。

“暗魔！好久不见。”无面人随手将自己的手指折断丢在地上，但回应他的是越来越多的手，一只又一只的大手从陈歌胸膛里伸出来，这些手就像是蜘蛛腿，撑着陈歌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

此时的陈歌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姿态，更像是某些邪典童话中的邪神。

无面人突然举手，指着陈歌，轻轻说道：“分离！”

瞬间，陈歌和暗魔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准备将暗魔从陈歌的胸口里拽出来，但暗魔很快就挣脱束缚，一只只黑暗大手铺天盖地的对着无面人压下来，这些手或大或小，大的足足有车门大小，而小的和常人的大拇指差不多。

这些手抓住无面人的身体疯狂撕扯。

无面人头一次双手同时抬起：“粉碎。”

暗魔伸出来的无数的手刹那间化作灰烬，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海量的手将无面人按在地上，无面人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黑暗侵蚀。

“我都扛不住暗魔的长时间侵蚀，陈歌，你是怎么做到让它成为你心脏的？告诉我。”无面人问道。

但这个时候的陈歌已经不会说话了，他就像邪神手中的玩偶，被捏在手中把玩。

突然，无面人笑了，这个世界是非常奇妙的，就算强如自己也有无法理解的东西。

虽然说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不可否认，探索未知对于生物来说拥有巨大的乐趣。

无面人和暗魔之间的战斗已经处于绝对下风，双手双脚被暗魔的手抓住，狠狠钉在地上，就像一个倒下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