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这样盯着看礼貌吗？中国朋友。”

“呃，抱歉，主要是你这个叠搭腿摇脚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呀？”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林灿。

“一个死去的活人。”

“……”

她的眼神带着愤怒。

在他心目中，我已经是死人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林灿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她说：“你外卖不吃吗？”

“吃，走了，拜。”

林灿要起身走人，注意到脚背被对方的高跟鞋压在走不动了。

喲，这位姐姐好会哦~

“就在这里吃，我有酒，很久没遇到可以说中文的朋友了，聊聊天，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吗？”

“你、呵、借你一万个胆子都不敢。”

“狂！”

叶繁枝拿来一瓶白酒倒了两杯，举杯道：“异国他乡遇到萍水相逢的朋友，来，敬你一杯。”

“好。”林灿道，“你不把口罩取了吗？”

“这样可以喝。”她把酒杯递到嘴巴，口罩是一层一层的有空隙，直接送进去喝了一口。

林灿竖起大拇指：“厉害，打死不摘，就美得那么不敢让我们凡夫俗子看一下吗？”

“呵呵呵~”她掩嘴轻笑，“不得不承认你这嘴巴是真的会哄女人，真厉害。”

林灿：“我嘴巴的确很厉害。”

她白了眼，“嘁~”了声，不想和他在这种聊天上走偏：“你刚才说死去的活人是……谁？”

“一个不重要的人替她作甚，来喝酒，别影响心情，嘶~你踩我干嘛？”

脚背被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一下。

“抱歉，不小心。”

她把高跟鞋挪回来，微笑一下，举杯很不痛快的喝了一口。

我已经是不重要的人了？

已经是能破坏他吃饭心情的人了？

这几年老娘牵挂他，牵挂到狗背上去了？

林灿：“来给你倒上，我们继续喝。”

她说：“喝锤子喝！”

林灿：？？？

她赶忙温柔道：“抱歉，想到不开心的事了。”

林灿：“那你对我发火，必须自罚一杯，我给你满上。”

“我酒量不行，会喝醉。”

“没事，都是朋友，异国他乡遇到同胞，多喝几杯没事。”

“你想灌醉我？”

“怎么可能，不会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来来来，喝呗。”

林灿坐近一点，一手举着酒杯递到她口罩边，一手从身后抬起落到她肩膀上。

她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呵笑一下，扭过头看着林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