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审慎思考起来,将这种可能性纳入自己的规划当中。
“其实你也别瞎担心,我看你身上这个东西应该不凡。”虺听了陈泽的疑虑后,倒是伸手指了指他腰间的储物袋,
“喏,就这个。”
虺似乎一直对这只储物袋情有独钟。
“那还用你说。”陈泽顺着虺的目光解下储物袋拿在手中,
“这东西是用外墟...就是母巢之物织成的,你身上原本那块也被我淬炼进去了。”
“唔唔唔!”虺鼓着腮帮子跟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急急将口中食物咽下,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指母巢之物的特殊,而是这里...这里这里。”
虺细心地将手指头伸进嘴里舔掉油渍,再在储物袋上指了出来,
“这把剑,给我很特殊的感觉,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这把剑......陈泽盯着上面的剑形印记,心道虺虽然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但好歹活得久,也能算是见多识广。
话说回来,陈泽这才想起,这剑形印记是他出深市的第一站,张厚德老家的小山村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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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季家老宅蛇骸遍地,围绕着一口被“蛇饼”封住的枯井,里头就封印着一把古剑。
古剑出世以后急速朽坏,陈泽只好将其炼入储物袋内。
朽坏!
陈泽此时忽地将这一现象,和虺的遭遇联系起来。
当时没注意,但现在看来...不正是被天地针对,碾碎吞噬吗?!
可那明明只是件器物...按陈泽的经验,器物是可以留存下来......
难道是因为那把古剑上附着的“神”?
那点“神”转移到储物袋上,储物袋却没有受到牵连,被天地针对,想必是因为“外墟邪物”的材质能够抗衡这种天谴。
“差点忘了。”被虺提起这茬,陈泽倒是又想起来,
“那些蛇应该跟你有关系吧?”
季家老宅的那些海量白头蝰,可不是赣省的原生物种。
说着陈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复述,虺果然承认下来,
“对啊。当时那个王林不是找了个老头进来修墨斗,姓朱的那个。”
“那姓朱的挺厉害的,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就找我要东西。”
“我心想人是来修墨斗的,我索性给他点鳞片,可以凭此驱使那些低等同族。”
陈泽早就注意到“气功大师”王林偏偏精通一手耍蛇绝活,源头果然是在虺身上。
只是听到这里陈泽又好奇插了句嘴:“你见过那姓朱的,还觉得他挺厉害?”
“马马虎虎吧。”虺撇了撇小嘴,一脸不屑道,
“我是按现在的标准来算。”
“那人在术法卜算上的造诣应该不低,但这些我也不懂。”
“不过我能感受到他体内的元炁,要搁以前,那都不出了师。”
说着虺伸出一根手指垂膝下,
“这是他。”
另一手则夸张地伸过头顶,
“这是我,他跟我的差距...哎呀,我懒得跳起来了,反正你懂我意思吧。”
虺挤眉弄眼,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骄傲劲儿。
至此,又是诸多疑问迎刃而解。
事情已经非常明了,那朱姓高人修了墨斗以后,便带着从虺身上得到的鳞片,赶到季连缘的老宅驱使万蛇试图破除那口枯井的封印。
显然他失败了,徒留遍地蛇骸。
从各种线索看来,这朱姓高人虽然精通卜算术法,但自身实力却似乎相当有限。
可他为何会跑到季家老宅去呢?
陈泽脑中灵光一现,意识到根源还是在炼炁术上面!
季连缘,和朱姓高人之间的联系便是王林!
也就是那炼炁术残片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