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大祭司疑问地问道:“俏神妮大巫师,你还有什么麻烦么?”
大乐师蓓也关心地问俏神妮到底是什么事还能让她这个大巫师身份的人愁眉不展的呢?
原来,俏神妮刚刚听到一个人托人传给自己的信,是家里的男人为了救回自己要去西域萨满系古屋大院找自己的亲哥哥杀到北域为自己报仇。
俏神妮的男人已经认定当初就是北域大祭司垒绑架了俏神妮,再强迫自己的女人被强迫加入了北域萨满系大营,而让自己的家里白白损失了一个能干能为家里赚些吃食的好女人。他要去找到榛的亲哥哥认亲,再为自己的女人榛来北域报仇雪恨。
北域大祭司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这不是要给自己和南域的计划弄糟了的局势么?他绝对不能允许俏神妮的男人这样去做。他安慰了一下俏神妮,说:“我安排下,或者,我亲自去你家安抚一下他。嗯,我还是亲自去一趟齐家岭才行。你把你家在齐家岭的位置图给我画一个。我一定会妥善安置的,你放心。”
大巫师俏神妮见大祭司肯管这件事,就放心地拉着大乐师蓓的手去配合着演练请神的音乐去了。这件事俏神妮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北域大祭司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现在齐家岭俏神妮家的窝棚外面,他举着手搭着凉棚望了望着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山坡上的齐家岭的十几户人家都没有冒出炊烟来,也不见一个人影,就朝着俏神妮给自己画的自己家的位置图上标明的那个最大的窝棚走去。
北域大祭司慢慢走到了窝棚前,用手轻轻地挑起门帘往里面看了看,一眼就看到睡在外屋的一个老太太。大祭司径直走了进去,走到老太太身边,从自己的怀里摸出黑石刀,顺着老太太的脖子就切了下去。北域大祭司躲着老太太脖子喷出的血浆……之后,用黑石刀挑开里屋的门帘,依着门框安静地查看着。
一个黝黑的腰间扎着羞裆布的汉子,正赤身裸体地躺在铺着几块兽皮的炕上酣睡着。北域大祭司像猎人欣赏自己陷阱里无法逃脱的猎物一样,慢慢走进了俏神妮的男人……把黑石刀刃轻轻地放到了汉子的喉咙上,逐渐抵近,随着鼾声喉结均匀的起伏很快就遇到了刀锋,只一下,血丝了就冒了出来。酣睡的汉子没有任何察觉,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喉结的升起再落下时,汉子才睁开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北域大祭司阴险毒辣的一张脸,刚要说话的时候,北域大祭司的刀锋已经切进了他的喉咙。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喷出四溅。
北域大祭司把黑石刀用死去的汉子的兽皮褥子擦了擦,插入后腰的皮鞘里,然后,走到屋角的柴火堆前,把一小堆细草搂起来,隆成一个小垛,再伸手从怀里摸出两小块火石,屈膝蹲在地上“咔咔咔”地打起火来……见微细的小草垛已经冒出了烟,狞笑着把火石揣回到怀里,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当北域大祭司走到山对面的山腰回头观看时,俏神妮家的大窝棚已经被火焰吞噬,齐家岭的山民们已经纷纷从自家出来,惊慌失措地开始吵吵嚷嚷,最后乱作一团地围在俏神妮家的大窝棚周围喊着救人和救火……
北域大祭司阴沉着一张脸,但是又兴高采烈地走在返回自家的北域萨满大营的路上,殊不知一场巨大的灾难在等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接近。一张被掩盖着落叶的牛皮筋做成的雷仞网等着他的一步步的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