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满古屋的神殿中,小贞轻轻朝着进来的南域大祭司丘摆了摆手,她那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坚韧的眼神中,藏着深深的哀痛与坚定。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清晰而颤抖的声音,讲述着爹娘逝去的悲剧:“我爹和我娘在去拜祭我姥姥的路上,不幸走到了老林沟的鹰见愁大峡谷。那座年久失修的松木桥,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桥面栏杆断裂,他们就这样摔下了几十米的深渊。”
小贞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那深渊之下,是猎人设置的猎捕熊瞎子的木刺……我爹我娘,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
她的声音哽咽,眼中泪水打转,但依然坚强地继续说道:“作为老耿家长女,西域萨满古屋不能没有大祭司,我必须承担起这个重任。还请北南两域的大祭司作证和认可。”
说完,小贞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北南两域的大祭司深深施礼。她的身影虽然纤弱,但却仿佛带着千斤重担。
北南两域的大祭司相视一笑,他们自然乐见小贞出任这个神职。他们的死敌老耿已经被除掉,谁来接任这个神位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只要能继续把西域争取到自己这一边就好。
站在小贞身边的小耿脸上也带着微笑,但那微笑中却有些许牵强。她心中明白,姐姐小贞出任大祭司,不过是形势所迫。
北域大祭司垒看向小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及时地给俏神妮一个会意的眼神,俏神妮心领神会,走到小耿身边,温柔地拉起她的手,爱惜地将她搂在怀中。
小耿被姑妈的温暖所感染,泪水滑落。她抬头看向姑妈,眼中满是依赖和信任。
这时,小贞悄悄给站在身边的大巫师花渐俏一个会意的眼神。花渐俏心领神会地走过去,轻拍着二人的肩膀,柔声说道:“小贞还有话说,你们俩先出去哭会儿吧。别打扰她……”说完,他轻轻掀开门帘,再次走进了神殿之内。
俏神妮回头看了一眼再次走进殿内的花渐俏大巫师,眉头微皱。她知道花渐俏是去安抚那两个域外的大祭司。她拽起已经进入深度思念爹娘的二侄女小耿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西域萨满系古屋神殿之外,花渐俏依旧搂着那两个女子的肩膀,安慰着她们。他望向殿内,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他知道小贞已经有了更深层次的内涵和内敛,那些溢于言表的东西最不可轻易相信。而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每一个人都是棋子,每一句话都是策略。
小贞抬起手,乐呵呵地指向两位大祭司,对花渐俏说:“花渐俏,请两域大祭司、大巫师大乐师,还有我们的大乐师去用饭。我稍后就到,得出去看看小姑哭的咋样了。”小贞径直走出了神殿。
院子里的景象却与平日不同,小姑俏神妮和妹妹小耿的身影并不在视线之中。小贞询问了神兵护卫,才得知俏神妮和小耿已经走出了院门。她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但并未找到什么,于是又返回到了神殿。
当小贞走进饭堂大窝棚时,发现大家已经就座。长条桌的两侧把头上分别坐着南北两域的大祭司,北域大祭司的位置是留给俏神妮的。大乐师蓓隔着俏神妮的位置,她的对面是南域新上任的大乐师,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过。西域大乐师老邵也在座。
小贞再往南域这一边的朝着把头位置继续望去,她看到了南域的大巫师寻。南域大巫师寻正用一双好看的凤眼温和地瞧着自己。西域大巫师花渐俏和自己的大乐师老邵却站在南北两个大祭司中间顶头的位置上的椅子后面,等待着自己入席。
小贞对花渐俏说:“我出去怎么没看到俏神妮和小耿呢?咱们三域萨满系高层神职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喝酒,怎么能缺了她俩呢?我们大家稍稍等一会。花渐俏大巫师,你出去找找她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