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乐师寻用眼睛指向百鸟朝凤的声音,对花渐俏说:“这个百鸟朝凤是演奏出来的,不是真的百鸟朝凤。这些日子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坏了!我刚才从神殿出来找你的时候,知晓神鸟也跟着飞了出来!我们走!”
在百鸟朝凤的现场,老榆树巨大的树冠之内,大乐师蓓和乔姑娘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知晓神鸟的动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的身上,而她们的眼神却透视一般地透过茂密的树叶紧紧地锁定在盘旋在树冠之上的神雀知晓知晓的身上。
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对知晓神鸟的敬畏和期待。她们知道,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机会,但同时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停止演奏的准备,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然而,知晓神鸟似乎并没有受到她们的影响,它继续在树冠的正上方盘旋。它的翅膀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鸣叫声,仿佛在为她们的演奏增添色彩。
突然,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音符如倾盆雨水落在百鸟朝凤的现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鸟群都瞬间闭上了嘴。大乐师蓓和乔姑娘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按住了乐器,停止了演奏。
这个变化显然对知晓神鸟产生了影响。它像上次一样,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掉进了树冠之中。它的翅膀击打树叶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大乐师蓓的耳朵里,她用那双瘦骨伶仃的手型摆成魔爪的模样,准备迎接知晓神鸟落入她的魔爪筐内。
然而,就在知晓神鸟即将落入她的手中时,她却突然听到了从鸟嘴里发出的微弱的“知晓……”鸣叫声。她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那声音微弱而悲凉,仿佛是对她的一种哀求。
大乐师蓓邪恶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阵冷笑,随手把知晓神鸟扔出了出去。乔姑娘看着这一幕,双手不禁抖了起来。她感到了害怕,但同时也对大乐师蓓的行为感到不解和愤怒。
然后,大乐师蓓和乔姑娘迅速从树冠之内扔下了两根吊在空中的半截绳索,顺着绳索溜到半空,再一个鲤鱼打挺,从树上来到了树下的草地上。没有做任何停留,顺势直接俯下身子,就在草丛的掩护下,顺着向下山坡的蒿草就朝着远处更加茂密的树林跑去。
高岗之巅,一棵古老的榆树屹立着,它的树冠宽大而浓密,成为了众多生灵的庇护所。此刻,树冠内传出了几声喜鹊的叫声,清脆悦耳,为这静谧的山岗增添了几分生气。
长满蒿草丛的水中,两道独特的纹路在水面上延伸开来,它们如同两条大鱼在幽深的海洋中游弋。阳光洒落,将这两条纹路映照得分外清晰,仿佛它们拥有生命一般。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却将这静谧的景象打破,那两条宛若大鱼的纹路也变得杂乱无章,仿佛大鱼在风浪中被冲散。
就在此刻,花渐俏与大乐师寻急匆匆地赶到现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焦虑。眼前的景象已经恢复平静,只有树冠上那几只喜鹊依然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花渐俏的目光在四周扫过,最后停留在了草丛中。他发现了知晓神鸟的尸体,它被残忍地捏成了碎片,无力地躺在那里。花渐俏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他轻轻地将知晓神鸟的尸体捡起,语气坚定地对大乐师寻说:“我们回神殿。”
大祭司小贞看着花渐俏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手心里是已经死去的知晓神鸟。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她已经明白了百鸟朝凤这个事情的真相。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一张厚实的牛皮纸放在知晓神鸟的尸体上。那是小耿大将军派人送来的长白山萨满聚会邀请函。小贞的眼神中带着坚定,她看着花渐俏说:“这是刚刚送到西域的长白山萨满聚会邀请函,花渐俏大巫师,请你看看吧。”
花渐俏接过邀请函,随手将知晓神鸟的尸体递给大乐师寻。他打开信封,开始阅读其中的内容。
信中的字迹端正而有力,上面写着:“西域大祭司小贞,敬请于下个月圆之日中午时分,前来北域萨满神殿一聚。我们共同商议关于长白山萨满的大业。北域大祭司敬上。”
花渐俏看完信后,脱口而出:“这是陷阱!我不同意你去!”他的脸上满是担忧。
大祭司小贞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她坚定地说:“这怎么行,我必须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一闯。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把我怎么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