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在山野中，周围的一切都流动了起来，山间雾气起起伏伏，河水涨涨停停，树木从发芽到枯萎的过程完全反了过来，花谢又花开，枯荣只在一瞬间。

柳清欢完整见证了一条长达数百丈的真龙，从倒地到化成山脉的全过程，只让人感叹生死茫茫，人间正道是沧桑。

不过也不是所有真龙死后会化成山脉，有的龙骨会被后人捡走，或者传承之后也会消失。

柳清欢抬头望，一股股龙气从各处升起，如同一道道光柱出现又消失，多却没有规律，也没有汇聚之象。

心念一动，时光飞速流转，柳清欢的法力也开始飞速消耗，突然！

他眨了眨眼，时间猛然停住，随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山坳里，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白色山峰。

定睛一看，却不是山，而是一条身形庞大的白龙。

“死了吗？”

柳清欢走近些，就见那白龙一动不动的趴在河滩上，爪子无力摊开，胸腹不见起伏，身上的白色鳞片已完全失去光泽，不少地方已经脱落，露出灰白色的皮肉。

看来这是一条年龄很大的老龙，脖颈间的鬓毛都秃得差不多了，头上的角也断了一半。

柳清欢站在白龙巨大的头颅前:可惜，这是过去的时光留影，不然这龙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能变成大把大把的灵石。

突然，白龙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倒把离得很近的柳清欢吓了一跳！

“嗬！还没死啊，我还以为……等等！”

他退后几大步，又往旁边让了让，确定对方的目光真的跟随着他转动，不禁懵了。

“你看得见我？”

白龙盯着他，半晌似是叹了口气，庞大的龙躯一变，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面前。

“小子，你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