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我南下办差,你把东宫打理妥当,母后还夸了你,况且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人心隔肚皮,不服管教。”
甭管萧元祁是随口敷衍还是真心实意,在宫人面前给足了阮菀的面子,阮菀笑得合不拢嘴。
萧元祁留在了暖阁,陪阮菀用了晚膳,夜里也歇在了此处。
翌日,萧元祁去上早朝,回到东宫已至下午,他去了万华苑看望薛环,陪薛环用了晚膳,晚上却招了柳昭训侍寝。
一连三晚,柳昭训皆宿在萧元祁的留晖阁,羡煞东宫一众妾氏。
朝霞殿那边,曹嬷嬷给阮菀梳妆,“娘娘,老奴说句不当讲的,薛良媛那边靠不住,柳昭训性子清冷,崔良媛是个刺头,虞奉仪不够机灵,咱们还是得尽快找一个容貌比傅知雪更出色的。”
阮菀心中有刺,送走了傅知雪又如何,她眼下不能承宠,只能找人替她固宠。
“嬷嬷说得在理,稍后我给母亲去一封信,劳烦嬷嬷托人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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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雪一转眼在冷宫宅了二十来天,幸好有崔嬷嬷陪着,听一听冷宫的传闻,也不算无趣。
她醒来那日听到的歌声不是幻觉,是一位疯了的太妃唱的。
崔嬷嬷说那位太妃入宫前曾是一名戏子,太上皇故去后,太妃跟着疯了,疯病治不好,便把人扔进了冷宫。
上辈子,傅知雪也知道这事儿,却没细究,如今再听,只觉得有些许不同寻常。
她不便刨根问底,只能先藏在心底,待有机会再找人打听。
腊月初八,傅知雪伤势转好,已能下地行动,虽还未彻底痊愈,却不影响平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