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闻者流泪见者心酸。
越州生意场上来往的贵客以及江南道的官员们暗忖杭员外平日还是太过谦虚了。
在他们跟前总是骂杭三公子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一个,瞧瞧,危急关头,杭三公子大义凌然站出来,要替父受罪。
好一个孝子。
杭威不禁老泪纵横,重新打量自小惯到大的小儿子,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这孩子嘴里说出这番话,也不枉他平日悉心念叨耳提面命的功劳。
“有你老子在,要你逞能作甚?!”
杭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杭思远,说完又向背后挟持他的人哀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位高人,老朽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今夜死就死了,不过还请高人放过杭家诸人与在座宾客,他们都是无辜的越州百姓,不该惨遭不测。”
黑衣刺客耐心告罄,懒得再听杭家父子俩上演互相谦让戏码,右手一个用力,剑刃往杭威脖颈处深了一寸。
顿时鲜血淋漓。
“住手!”
杭思远眸色大变,再也憋不住,往前就要去救杭威,不料下一瞬,脖颈处被人一劈,双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众人吓得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杭威见状,顾不上脖颈疼痛,想要去够杭思远,咬牙切齿道:“尔等太过欺人太甚!就算你们今日能屠我杭家满门,大理寺少卿崔大人现在越州府衙,崔大人清正廉明,定然会捉住尔等霄小!”
藏匿在人群中的萧炫眸光一闪,崔昊刚至越州不过两日光景,杭家的人便知晓此事,可想而知,越州府衙有杭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