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北朝南的堂屋住着一户行商,行商不在,好像出了远门,只余他年轻的婆娘与小闺女。
西侧一间厢房住着一位读书人,白日在相国寺打杂赚取花销,晚上才回来住,另一间是众人共用的厨房。
京畿之地,衣食住行皆要银子。
相国寺每日免费提供一顿素斋饭,傅岳氏该省省该花花,再未找到傅知雪时,她便与岳大川去相国寺蹭斋饭。
院子里无水井,日间用水不甚方便,需要额外花钱叫人送水,一担水的价格倒也不贵,少则三文,多则十文。
热水收取三十文,冷水十文。
傅岳氏买热水的银钱还是有的,她来之前,把私底下攒的几十贯银钱都带上了,庆幸的是眼下不是冬日,只需买几桶冷水回来自己烧。
傅岳氏打发岳大川出去打听太子府的位置,她则替傅晋鹏去抓药煎药,傅晋鹏可不能死,他若死了,她家大川的前程也没了,她后半辈子还指望着大川养老呢。
岳大川一直到天擦黑才摸了回来,京城太大,差点迷路回不来。
“姐,我打听了一圈,太子府所在的那条路被围了起来,等闲人不让进,都说太子府去年失火,还在重新修建呢。”
傅岳氏大为失望,忽又拍着饭桌道:“太子府进不去,咱们就去叩宫门!太子肯定带着傅丫头住进了皇宫!”
“不准去——”
睡醒的傅晋鹏听到傅岳氏拾掇岳大川要去闯皇宫,急得要爬起来,奈何傅晋鹏躺了近一月,身无多余力气,啪地一下又躺了回去。
傅岳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傅晋鹏,继续与岳大川商量如何摸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