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点点头,然后有点欲言又止。
张司九一看他那样子,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有话还没说完呢。
不过等了半天,程万里也没有说出来,所以张司九干脆问了:“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大夫?你两还有渊源?”
程万里愕然点头:“你咋个知道的?”
“你脸上写的。”张司九吃完了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神色严肃:“来,讲一讲吧。别打没准备的仗。”
“那……算起来,我也得喊一声师弟吧。”程万里也放下筷子,迟疑的开了口。
然后,他很快就陷入了心不在焉的回忆往事状态:“他师父,和我师父,是师兄弟。但是两人闹了点别扭,后来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这头,算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他也是。有一回,我们遇到了同一家请我们去问诊。是个疑难杂症,很不好诊断。为了给各自的师父出口气,我们就赌了一把。”
程万里又不说了。
张司九啥都明白了:“所以你输了。”
程万里有点恼羞成怒:“你就不能委婉点!”
张司九点点头,从善如流:“所以你因为毫厘之差,惜败饮恨。”
程万里:……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他捂着胸口,总觉得那儿扎得慌。
最后,他恨恨的开了口:“其实也没输,因为他诊断出了病因,我开出了药方。当时,他师妹也跟着他的,我……后来去提亲了。但是他反对了!所以我那师叔,本来都要点头的,最后硬是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