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石砖已经裂开坏掉,也没换新的。
而那些房屋,更是依稀有曾经的精致和辉煌,而如今,只剩下了颓废的气息。
周吉家的确是败落了。
这一点,齐先生还真没说错。
而且败落的反差估计还不小。
周吉家还有一股药味,浓浓的,闻起来让人不太舒服——
张司九看了一圈,就发现花坛里果然倒着一点药渣。
这家里的确是有人病着,而且是长年累月的病着,需要一直吃药。
周吉也没有请他们进屋的意思,直接道:“家母生着病,刚吃过药睡下,就不请杨县令和诸位进去了。还请见谅则个。”
杨县令也没打算计较,直接笑了笑:“无妨,也就是问几句话,本也不必进屋。更不必惊动病人。”
齐先生却显然有点尴尬,觉得周吉有些太没有礼数——这可是县令,这样得罪了,可不是什么妥当的事情。
不过显然这里没有齐先生说话的份,所以齐先生也很识趣的没有插嘴。
本来杨县令都打算直接开口问伤的事情了,却冷不丁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声音:“谁啊?谁在外头说话?大郎,家里来客人了?”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从屋子里出来的老妇人。
老妇人干干瘦瘦,一双眼睛也有点浑浊,但却仍旧是温和的长相,并不因为年迈和瘦,长了皱纹,就显得皮包骨头,变得阴沉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