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张小山说什么,里正就断然道:“查!这件事情,必须查!让我晓得是哪个龟儿子,我亲自抽他!反了天了!”
说完,里正就去通知村里人去村里祠堂开会。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比其他事情更上心。
地里能扶起来的青苗都扶起来了之后,张小山和徐氏也去祠堂了。张司九跟着。
路上,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张司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拉住了徐氏的手,权当是劝慰。
不过,就像是张司九预料的一样,不管里正多么愤怒,多么声嘶力竭,骂得口水喷多么远,最后还是没人承认是自己干的,就连目击证人站出来的都没有。
张小山阴沉着脸,最后只能放一句狠话:“反正让我晓得是哪个龟儿子,老子砍人莫怪我!”
徐氏啥也没说,只有无力疲惫和满心的失望。
回去的路上,徐氏走着走着,就哭了:“人咋个能这么坏?咋个良心都不要了?我们两口子,除了卤肉没给他们说,养猪,种地,啥子都给他们说了。他们咋个还能这么做?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徐氏一边哭,一边抹泪。
那无助的样子,让张司九心里仿佛被揪了一把。
最后,张司九只能握住徐氏的手,说了句废话:“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二婶,这不怪我们没做到位。我们做再多,该做这样事情的人,还是会这样做。”
世上有一种病,叫红眼病。
世上还有一种人,叫见不得别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