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住过去了,张司九不用想象,都能知道会是个什么情景:团宠肯定只会更团宠,而自己恐怕会被从早念叨到晚上。但凡杨元鼎再告个状,那可不得了了!
杨元鼎就差举天发誓:“我不会说你坏话的!”
张司九摆手:“不行。而且,我过了年都还不满十七,你还要提前——你就没有负罪感的吗?!”
对于这个道德问题,杨元鼎很理直气壮:“为什么要有负罪感?我也很年轻啊——”
张司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她只能咳嗽一声:“反正婚期是长辈定下来的,你忽然说要改,你想没想过怎么说?”
总不能跟长辈说:我怀疑刘太后要挂了,到时候婚事就要延误,所以就提前?
那还不得被长辈打死吗?
传出去,一家人都要掉脑袋啊!
杨元鼎还是很理直气壮:“那我可以说,我等不及了啊。”
张司九拍了拍杨元鼎脑袋:“还是别了。婚姻大事,不在这几个月。太后的话,民间不禁婚嫁的,只有王公贵族才要禁三个月。咱们两家这个身份,最多三个月,从春天改到秋天而已。”
杨元鼎幽幽叹气:“那好吧。”
第二天,张司九去上班。
刚屁股坐稳没多久,街上就是锣鼓喧天的声音。
声音有多大呢?大到张司九坐在问诊室里,都听到了动静。
她瞬间想起了刘太后跟她说的话,顿时一阵激动: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大的阵仗啊!
张司九起身,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还正了正帽子。
喜梅看张司九这样,就忍不住笑着打趣:“九娘要不再抹点粉?”
张司九一本正经拒绝:“不行,这是医院,所有医护人员禁止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