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要走,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双手双脚同时缠上来,“别走。”
徐惊雨用力掐他的脸:“哟,不装了?”
盛朝跟小狗似的,闻她的味道,蹭她。
她顺了顺他的狗毛:“做的什么噩梦?”
据说上过战场的人,会留下心理创伤。
“梦见你不要我了?”盛朝委屈地回答。
徐惊雨抬眼静静盯着他:“真的假的?”
她思忖起他的噩梦是不是现编的瞎话。
“当然是真的了,吓得我心脏砰砰直跳,”盛朝握住她的手牵引着按在他胸肌上,“不信你摸摸?”
他连睡衣都没有穿,早在这等着她吧。
但是,他的心脏的确跳得飞快,脉搏强健有力,穿透肌肉几乎在她掌心跳动一样。
重重的黑暗包围住两人。
他的眼眸中却盛着碎钻般的微光。
徐惊雨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一次,是允许的意思。
封泽睡不着,鬼使神差地走到别墅外。
噼里啪啦的雨点砸进露天泳池,水面泛起波涛,以同样重的力道砸在了他的脸上。
雨水淋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却能清楚听见,屋内传出来的动静。
盛朝哑着嗓音求她:“再来一次?”
她原本是不允许的。
但盛朝求她、磨她、闹她,她就许了。
如果刚才,他也跟个孩子似的求她,想留在她房间,会不会得到她对盛朝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