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怔愣了会,开口要报出自己家里的地址时,坐在旁边的人薄唇轻启:“去华新园。”
手被他死死抓着,想抽也抽不回来,池念晚感受着他越来越烫的体温,纠结了一路,到了时喻白家门口后,最终还是跟着他下了车。
时喻白随手摁了下门口墙上的开关,暖黄色灯光瞬间洒了下来,他把空调打开,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拖鞋扔到地上,嗓音沙哑道:“新的。”
池念晚找到他放医药箱的地方,简单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需要的都有,她拿出体温计量了个体温,上面数字显示三十八度五,给他吃了退烧药后,又拿出碘伏和棉球:“胳膊伸出来。”
她说什么,时喻白就做什么,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孩小心翼翼地替他处理着伤口,脸颊发丝垂下,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手指勾上别到她的耳后,这才发现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时喻白心揪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试探性地问:“晚晚,哭什么?”
池念晚红着眼睛,收好碘伏和棉球,给他擦药的时候,时喻白夺刀的场景一次又一次浮现在她眼前,她不敢想象,如果那把刀略过他的胳膊,直接捅到腹部会怎么样。
“疼吗?”
时喻白粗粝指腹把她脸上眼泪擦去,又在上面摩擦了两下,嘴角勾起荡着痞气:“没那么娇气。”
池念晚眼眸湿漉漉地盯着他,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却什么都不说,在她知道了之后,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她喉咙有点堵得慌,哽咽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时喻白压低声线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是你,所以想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