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跟祁肆礼坐下时,跟她们同排离得算近的一对情侣中的一位女生歪头看了看她,温杳察觉到了,礼貌扭头冲她笑了笑,那女生也笑了下,不过看起来有点尴尬,之后就跟男友耳语几句,便飞快拉着人走去了倒数第三排靠最里面的位置。
“……”难道是说祁肆礼的气场太强大,又或者觉得祁肆礼太冷,那对情侣觉得跟他一起看影片会影响观感吗?
她扭头,看向祁肆礼,小声说:“他们好像不想跟我们一排,怎么回事?”
祁肆礼看了眼刚挪去倒数第三排的情侣,随后扭头,对上温杳不解的眸,他一只手把吸管插进可乐,递过去,黑眸略深,“一会你就知道了。”
“哦。”他不明说,温杳礼貌地没有多问,她接过可乐,抱着冰可乐抿了两口,影厅内的灯开始暗下来,最前排荧幕开始播放影片序幕。
温杳虽然在学业上极为刻苦,也爱看书,但她学习习惯很好,高中三年并没有养成近视眼,她视力一直保持的很好,即便在最后一排也能把荧幕上的每一行大字小字看得清楚。她对电影不像姜如茵那么痴迷,但也没有特别排斥,一旦在安静的影院坐下,她也能十分投入地观看一场未知剧情的影片。
祁肆礼不吃爆米花,那桶爆米花便搁在了她双腿上,她一手捧着可乐,一手捏着爆米花往嘴里填,至于眸光则全神贯注放在了影厅荧幕上。
温杳觉得这部电影很无厘头,也毫无逻辑。
影片一开始介绍女主是一个花店店主,是个聋哑人,但长得漂亮,经常穿一身白色衣裙站在店门口往一家画室看,那家画室就开在花店附近,画室的老板是个俊朗高大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跟女主认识,似乎是夫妻,因为两人有时会去幼儿园接一个三岁的女孩,那女孩喊中年男人爸爸,喊女主妈妈,但是两人却不回同一个家,很明显中年男人不是男主。
女主在花店的二层住着,她时常把二层的窗户打开,躺在床上陷入梦乡,影片这时又介绍了一个人物,是常常来画室的一位年轻男生,男生同样高大,同样俊秀,不过他穿校服,是一名高三生,他是个美术生,经常来画室集训,他很沉默寡言,对画画很痴迷,常常会在画室二楼画一天一夜。
一次碰面,“聋哑”女主叫住男生,男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回头看女主,他双眸毫无波动喊女主嫂嫂。
温杳这才知晓男主跟女主的关系,原来是沉默寡言的高中生小叔叔和温柔洁白的小嫂嫂,也知道聋哑女主并不聋哑。
画面镜头和剧情之后开始了无厘头,从男主喊出嫂嫂那声后,画面陡然跳到了女主在画室二层脱掉衣服给小叔叔当人体模特。
之后,女主在男主画架旁边躺下,她拉过男主的油彩笔摁在了自己身上,带着他的笔在自己洁白的身体上作画——
这时镜头开始拍摄男主沉默寡言背后的隐忍和挣扎,漫长的几分钟过后,男主放弃了抵抗,他丢了画笔朝女主扑——
温杳从女主开始在高中生小叔叔面前脱衣服就开始呆在那里了,她手上的爆米花都被吓到忘记往嘴里放,直到男主放弃抵抗,她倏地爆红,也在这一瞬间,温杳清晰记得跟自己来看影片的祁肆礼还在身旁——
她非常想去捂眼睛,但又觉得太过欲盖弥彰和矫情,便僵在哪里,腮红的滴血,荧幕上肉|体在过不过审的边缘来回翻滚,汹涌的汗水和躁动的背景音在影厅里四散开来,温杳觉得脸烧的要爆炸,根本一点都不敢扭头去看祁肆礼。
更让她觉得坐立难安的是,不止是荧幕上,前排前前排的小情侣们被画面和背景刺激的蠢蠢欲动,接吻搂抱,更有甚者,有不同于荧幕音的真真切切的女生嗓音传了过来——
她脑中忍不住想,祁肆礼会看吗?还是会看此刻的她?发觉自己在想什么后,温杳更是羞得欲死,祁肆礼怎么会在此刻看向她,她跟他又不是影厅里那种情谊浓厚的真情侣——
温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荧幕上已经不再是剧情了,而是在炖肉。
她第一次在影厅想报警,举报影厅公开传播滛秽视频。
荧幕画面就要切到男主的隐晦部位,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温杳的眼睛,温杳这一秒万分感谢这只带着冷檀木香的大手,让她的眼睛没有受到h片的毒害。
但又在下一秒,温杳轻轻咬起了唇,这让她想起了刚才影片中的一幕,男主放弃抵抗覆身女主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盖住了女主的眼睛,兴许是为了影片美感,导演也是用了一只如祁肆礼这么漂亮修长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