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温杳不再看祁肆礼,手下微动,把门合上了。
祁肆礼没有阻拦,看着门缝渐小直到没有,那张情绪跟平常明显不同的小脸消失在眼前,他没出声过问。
温杳关上门后,在门口站了一会,揉了两下脸,嘴里轻声嘟囔着好丢脸真的好丢脸,才挪动脚步,打算把自己摔进卧室大床,闭上眼囫囵睡一觉。
只是才挪动一步,房门再次被敲响,还是祁肆礼的嗓音,“方便再开下门吗?”
温杳这次没有开,她也没从房门处走开,她只是小声问:“你还有事吗?”
门外静了几秒,祁肆礼才开口,嗓音略低,“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杳杳,我今天晚上会没办法入眠。”
“……”温杳还想嘴硬说没生气时,祁肆礼又开了口,“杳杳,不要嘴硬,即便我很少跟女性相处,也清楚感知得到,你在生气。”
温杳咬了下唇,祁肆礼那句“很少跟女性相处”让她忍不住又开始细思整件事情,她对接吻一窍不通,纯属新手,所以被一个不讨厌又俊美的未婚夫亲到意乱情迷是正常反应,相同,祁肆礼不近女色,说要教学她接吻,自然是心无旁骛没有抱有另类心思持着绝对理性的态度教学,换位思考,她没错,祁肆礼自然……也没错。
倘若祁肆礼说要教她接吻,结果自己却以未婚夫的名义将她摁在怀里亲的死去活来,那她就会开心了吗?
应该也不会吧,那样的话,她会觉得自己被冒犯到,她分明是抱着求学的态度,而他却抱着接吻享受的目的。
所以她眼下的不自在确确实实只是为两人生理反应的不同而觉得丢脸。
他既然已经看出她心情有恙,温杳没有再嘴硬,也没有拒不开门,她转过身再次打开门,咬着唇看祁肆礼,他身上西装还没有换,显然是还没有进卧室,进了老宅便径直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