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轻轻抿了下唇。
祁肆礼目光笼罩着她,大手从她腰上挪开,放在她头上摸了摸,他对电话里的祁煜说:“大哥,换位思考,你离得开大嫂再来对我说这句话。”
祁煜沉声说道:“那毕竟是我们母亲,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肆礼,爱情要给亲情让步。”
祁肆礼还没说话,电话里又传来一道满含讥讽的女声,那道声音明显干哑,力气不足,但能听出来是竭力吼出来的,“祁煜!你他妈有本事说话算话,你现在最好立马跟我一起去民政局离婚,你要不离,我她妈都看不起你!”
是褚思思的嗓门。
电话里静音片刻,应当是祁煜按了静音键,去跟褚思思说话去了。祁肆礼没做停顿,摁下挂断键,把手机一键静音后丢进了扶手箱。
手机跟扶手箱相撞,发出“咚”地一声过后,车内再无声响。
“让我抱一会,杳杳。”祁肆礼修长双臂拢住温杳纤瘦的身体,她没有反抗,唇线平抿,乖乖地往前依偎进祁肆礼的胸膛上,双手轻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
温杳为此刻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祁肆礼跟冯箬之间的芥蒂是她,此刻她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让祁肆礼放弃自己去跟冯箬和好。
祁肆礼双臂轻轻拥抱着她,他微微低着头将脸埋在她颈窝,他没有说一句话,温杳却仿佛身临其境感知到他的难过,她两只小手摸到他的脑袋,很轻地揉了一下说,“知道你不会想听,但是祁肆礼,对不起,我好像让你很为难。”
“为什么要道歉,杳杳。”祁肆礼声有点低,手臂微微收紧了一点,他脸贴着她馨香的颈,说:“杳杳,我一直很庆幸可以拥有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心情都是愉悦的,让我为难的从来都是我母亲。”
“明知道我爱你,却仍旧固执己见要我跟你断了关系,可即便我跟你断了关系,父亲就会跟她复婚吗?母亲心里明镜,她等了这么多年,知道了父亲跟你母亲那三年,她知道父亲再也不会跟她复婚。”
“她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她不愿意接受父亲爱嵇伯母爱到这种程度,所以她见不得我跟嵇伯母的女儿有任何牵连,即便她从来都没有把我跟大哥当做她的儿子。”
“她一直把我跟大哥当成工具,绑住父亲的工具,既然是自己的工具,那怎么会允许工具跟她讨厌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牵连,如果工具不听话不顺她的意,那丢掉就好了,反正父亲再也不会靠近她,工具也没任何利用价值,丢就丢了,所以她可以面无表情地把协议书当着我的面利落签字按手印,说尽快签字,她明早来取。”
“这么多年,其实也习惯了母亲的冷待,但被这么决绝地丢掉,心里还是像被一把很钝的刀砍了一下,没有流血没有伤口,只有绵延无绝的钝痛一点点从心脏传向大脑。”
温杳一直安静在听,她从小被嵇雪小心呵护,这里疼了一点那里不舒服,嵇雪都会轻声细语安慰百句,她无法想象如果那些时刻,没有嵇雪的呵护,她一个人面对世界会有多恐慌。
可祁肆礼自小就被母亲冷待,二十六年人生里没有感受到母亲的关心和温暖,她无法想象祁肆礼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即便祁松年作为父亲从未失职,但母爱的缺失终究会是他人生一道低矮却难跨越的坎。
温杳自觉自己跟祁肆礼经历有些相似,可又不完全相似,她是缺少父亲的关心,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是从不对温重华抱有期望,她不期待从温重华身上获得关心和爱护,所以父爱的缺失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祁肆礼不一样,她从他的话中听出来,祁肆礼渴望来自于他母亲的关心,或者说,他其实很爱他母亲。
不太想让祁肆礼继续难过,但温杳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者说辞可以安慰地了祁肆礼,她想了一会,轻轻咬起了唇,两只小手慢吞吞地从他的后脑勺移到了他的衬衣上,她扯住他的衬衣,将他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抽了出来。
小手接着摸去他皮带时,祁肆礼侧了侧头,薄唇对着她耳朵,喊她,“杳杳,在做什么?”
“……想要你开心点,祁肆礼。”温杳声音因为害羞变得细微,她还被祁肆礼抱在怀里,她说着,微微仰头,两片柔软的唇瓣含住近在咫尺的性感喉结,边吃他喉结边断断续续说着话,“网上说……angry sexy……会让人体释放……快乐激素,刺激会……让大脑分泌……催产素多巴胺和血清素等激素,这样……你就会开心起来了。”
在她完整说完这一句话后,她的舌头已经不着意碰到了他坚硬喉结无数次,她能感知到祁肆礼的气息在往下沉,她觉得差不多了,脸通红着松开他湿漉的喉结,把脸紧紧埋在他滚烫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