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低声说:“明白了。那我回房休息了,叔叔再见。”
仿佛一下子被抽空力气,她越过他,背部僵直,缓步往里走。
“槐槐。”段朝泠喊住她。
“……怎么了?”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不例外,我也是。”
宋槐怔了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我不太明白。”
“你早晚会明白。”段朝泠看她,“上楼去吧,好好睡一觉。”
宋槐没精力再去细品,手握住楼梯扶手,直接上了楼。
回到房间,将自己整个陷进柔软的床面,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卷起被子,阖眼睡觉。
这一觉睡得不算踏实,中间又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
临近晌午,被一阵窸窣的动静吵醒,隐约听见走廊有人说话,像在合力搬什么重物。
宋槐忍着眩晕感从床上爬起来,套上拖鞋,去看外面的情况。
段朝泠正站在一间房的门前看着别人往屋里搬东西,斜对面是她平时练古筝的房间。
宋槐挪步过去,看见他们搬的是架钢琴,后面还有三四个人捧着琴谱托架和定制的原木家具陆陆续续走进去。
段朝泠问:“被吵醒了?”
“还好,不然也睡不太着了。”宋槐瞄一眼新钢琴,“这是……”
“把这间客房腾出来改琴房,方便你以后练琴的时候用。”
知道她要上钢琴课,他特意为她准备一间琴房。
宋槐喉咙有些干涩,清了清嗓,缓几秒应声:“……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原先的古筝房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