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许歧问:“你和段朝泠之间就能达到共鸣吗?”
“我不是特别确定,但私心里的确会强行规劝自己,认为喜欢和爱大于一切。”
“所以,这只是对他的私心,不是对我的。”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又没做错什么。”
“许歧,我太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强行规劝自己会很痛苦,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
话已至此,再聊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临走前,许歧说:“短时间内,我可能还是会忍不住联系你。我尽量控制住自己。”
宋槐说:“方阿姨那边……”
“你放心,我会跟她解释清楚。”
宋槐说:“许歧,对不起。”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是我辜负了你的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
“别人对你好,你总会固执地加倍还回去,从来不计损失和后果。我这人比较自私,未必能做到像你这样,所以我才喜欢你。”许歧说,“抛开我对你的感情不谈,这些年你对我也很好,只不过我太贪心,想要的不只是这些好。这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千万别自责,知道吗?”
宋槐说:“抱歉之类的话我就不再说了,回去路上当心。”
许歧勾唇笑了笑,“这才像我认识的你,别再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了。我今天来找你,原本也没做指望,只是想借机跟你说开,不再让自己留有遗憾。”
目送他离开后,宋槐心不在焉地回到楼上。
已经无心再画剖面图,靠在摇椅上,对着已经熄灭许久的屏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