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景这会也跟着坐下了,将品茗杯摆置一排,用热水冲泡紫砂壶,开始煮茶。
程既非低头瞧一眼他的动作,紧跟着抬眼看向宋槐,笑盈盈地问:“怎么称呼?”
宋槐回以一笑,“宋槐。”
“哪个字?”
“刺槐树的槐。”
“树以青槐,亘以绿水。好意境。”
谈景插话进来,对宋槐说:“能瞧得出来么?坐你对面这位当年别提有多瞧不上文人墨客,现在张口闭口就是咬文嚼字的古汉语。”
程既非笑说:“老谈,你过分了啊,怎么还提当年的事儿。”
宋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斗嘴。
一旁的段朝泠缓声解释:“他妻子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
宋槐了然,小声笑问:“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爱屋及乌’?”
段朝泠勾唇,“你觉得算么。”
宋槐迟疑了两秒,“算的。”
“那就算。”过于纵容的口吻。
趁着这话题还没过去,宋槐又问:“他和他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一封信。”
宋槐面露疑惑。
段朝泠说:“他妻子是他的歌迷,曾给他写过一封感谢信。他觉得这封信的字迹比较符合审美,主动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宋槐忍不住感慨:“……好浪漫的初遇。”
耳语了两句,茶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宋槐接过谈景递来的茶杯,含笑道一声谢,没急着喝,凑近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