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
段向松难得没有板着脸,嘱咐道:“你们年轻人哪有不贪觉的,别为了工作把自己搭进去,自己当心点儿身体。”
“我都明白的。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没过多久,话题又转移到郑知宜带来的那幅字画上面。
极为罕见的一幅作品——北宋某文学大家的真迹,卷长近两米,有历代近十枚鉴赏印,流传有序,其珍贵程度不可估量。
聊到此,段向松和陈平霖来了兴致,当即提出赏看一二。郑知宜自是全程陪同,主动虚心求教。
趁着他们赏画,宋槐独自出了门,想去外面待会。
这会的天气实在是阴晴不定,上一秒艳阳高照,下一秒如坠铅云,明显有降雨的趋势。
庭院有棵梧桐树,背阴的位置埋了数月前酿好的桂花酒。宋槐缓步走过去,稍微弯腰,放眼去瞧土壤的干湿程度。
没等瞧个仔细,听见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回头看,发现是段朝泠,脱口问一句:“不陪客人了吗?”
段朝泠没应这话,走到她身旁,抬手,虚搂了一下她的后腰,“在看什么?”
没听到预想中的回答,宋槐也没追问,讷讷地说:“没什么,随便看看。”
“晚上有暴雨,等吃完饭我们提前走,早点儿送你回去。”
“嗯。”她始终低着头,不肯再去看他。
察觉出她的异样,段朝泠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抬头,“为什么不高兴了?”
宋槐露出一抹笑,“我没有不高兴。”
段朝泠注视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