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握住她的手,按部就班地耐心教她,中途没出现一丝纰漏。
她是个极有天赋的学生,只需稍微点化,就能理解个大概。
将暗未暗的环境中,他帮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主动权交给她。
进程刚到三分之一,她忽然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声线断断续续,软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攻势太绵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过半的时候,段朝泠已经重新掌握主动权。
宋槐难捱得很,下意识攥住了帐篷锁链,下拉瞬间,敞开一条缝隙,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来。
山谷里,气温不高不低,被风一吹,汗水当即蒸发。
段朝泠用毛毯包住她,故意没将帐篷挡帘重新拉上,忽然说:宝贝,对面有人在看我们。
宋槐险些惊呼出声,脑中一片空白,急湍水流汇聚在湖面中心,于顷刻迸发。
天亮前终于得以恢复宁静。
她实际已经困得不行,但还是想看一看日出光景。
见她勉强打起精神,段朝泠哄她:“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困了就睡吧。”
宋槐摇了摇头,颇有坚持到底的意思。
到最后,身体终究负荷不住过劳的疲意,意识涣散前,她迷迷糊糊喊他:“……段朝泠。”
段朝泠将她额前的碎发捋了捋,“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宋槐断断续续地低喃:“我已经考虑好了……以前的事我们不要再争辩了,我想只有我们两个,哪怕是冷战,也不要因为别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