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看着她,语调很淡:“过来看望老爷子,晚点儿要回去一趟。”
宋槐轻轻点一下头,“然后明天再过来吗?”
“嗯。赶在吃年夜饭之前到场。”
一时间泛起沉默,似是都无话可说。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她站在台阶上,勉强能做到同他平视,却做不到像他那般面不改色。
宋槐稍微低下头,左右权衡,还是决定出声提醒:“要不你还是等等再进去吧。屋里正在讨论你的婚配问题,估计你也不太想听。”
她讲话时,段朝泠自始至终都在看她,目光没移动过分毫。
不是压迫感十足的探究或打量,而是一种没什么生气的注视,过于沉静,以至于显得有些压抑。
气氛逐渐朝冷场的趋势发展。
就在宋槐快要承受不住这份难捱的寂静时,听到他问:“在这儿站多久了?”
宋槐生生顿了一下,回答:“没多久。”
“不冷么。”
“里面暖气太足了,有点儿热,我出来透口气。”
段朝泠没戳穿她,似是为了给她留有足够的缓冲时间,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最近在走离职手续?”
“……嗯,把手头上的项目做完就走,大概还要两三个月吧,也可能更久。”
“今后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可能继续做这行,也可能换个方向。”
“你还年轻,有试错成本。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