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方婉如意识清醒了些,宋槐换上隔离衣,戴着许歧准备好的订婚戒进去探望。
之前只是离远看,此刻凑近细瞧,越发觉得她形销骨立,瘦得异于常人,痛苦显而易见。
方婉如看着套在她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发现尺寸正合适,断断续续地笑说:“许歧那小子……有心了。”
宋槐跟着笑说:“他现在跟您越来越像,性格沉稳了不少,很会照顾人。”
“……日子……定了吗?什么时候?”
“还没呢,爷爷和阿姨的意思是,等您来定。”
方婉如笑着看她,“……那敢情好。”
“所以您赶紧好起来,很多事都需要您来做主,我们才能安心些。”
“槐槐……说句私心里的话。”方婉如握住她的手,气力不足,几乎是一字一顿,“我作为过来人……不是瞧不出你对许歧无意。那孩子打小就中意你,我原本的确是想着,能撮合一对是一对,但是眼下……倘若你不愿意,一定要及时止损,别耽误了自己,知道吗?”
耳朵里听着方婉如苦口婆心的话,宋槐眼眶微微发红,摇了摇头,“方阿姨,您别多想。我是愿意的。”
方婉如如释重负,缓缓闭上双眼,“……那就好,那就好。”
等她沉睡过去,宋槐站起身,帮忙将被子掩实,缓步走出病房。
许歧这个时间点不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换完衣服,迟迟没见到他人,托陪护帮忙守一会,径自去顶楼寻人。
许歧正在天台抽烟,瞧见她走近,转过身来,“方女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