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聊起这事,许呈潜好似早就知晓,插话进来:“医院那边今早刚传来消息,说时日无多了,提醒我们做最坏的打算,最好提前筹备身后事。”
宋槐忽然接过话茬:“那许歧他……”
许呈潜说:“放心吧,没什么异样。已经是既定事实,经过那么长时间的铺垫,就算再伤心,现在也该麻木了。”
陈静如说:“两家都没有红白两事相抵触的忌讳,可如果婉如真走了,这婚会好退一些,毕竟原本就是演给她看的一出戏。现在问题是,老爷子这头事先不知情,拿订婚当儿戏实在说不过去,得想个折中的办法把问题解决。”
商量到最后,段朝泠对陈静如说:“前奏你来铺垫,剩下的我负责处理。”
宋槐夹起一块牛柳放进嘴里咀嚼,耳朵里听着他们在讨论自己的婚事,难免觉得有稍许的不自在。
但这种不自在并不是负面的。
很难形容,像小时候闯了祸以后,因为知道有人兜底,所以能够继续有恃无恐。
只不过负责兜底的人突然由陈静如变成了段朝泠,叫她不太适应。
又过了会,段朝泠出去接一通电话。
宋槐吃得差不多了,中途上洗手间,回来时,没急着进包厢,因听到陈静如和许呈潜在谈话,气氛好似快要结冰。
脚步扭转,来到几米开外的沙发旁边就坐,打算等会再进去。
包厢门是开着的,用纱帘作隔档,里面的声音传出来,格外清晰——
许呈潜沉声说:“每到今天你都来这里烧香,孩子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下?”
隔十几秒,陈静如开口,语气冷静得可怕:“呈潜,说实话,最新婆婆纹海棠文废文耽美文言情文都.在腾.熏.裙号亖尔贰二巫久义四七我真放不下。这也是我一直没答应你的原因。我们俩纠缠了这么多年,名分什么的我早就看淡了,不然当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娶别人,你知道这不是我性格。”
许呈潜说:“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陈静如笑了笑,无奈说:“我如果真想折磨你,今日就不会来这里见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里会一直存在,也会永远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