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
“可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你是小辈,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宋槐顿悟——原来火力不是没集中,而是主要转移到了段朝泠这里。
家规森严,她能想象到他昨晚承受了什么,也能猜到,他为了撇清她,直接将全部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到底,这终究是她和许歧一手造成的荒诞闹剧,段朝泠本不用牵涉进来的。
他和段向松的亲缘向来浅薄,这样做和雪上加霜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你不用急着出面的,依旧都到了这步田地,订婚宴办不办已经无所谓了。”宋槐轻声说,“我和许歧商量好了,等过了初八,到时随便找个理由解除婚约。”
“真要有这么容易,光凭陈静如自己就能摆平,无需再兴师动众。”段朝泠说,“两家一旦捆绑到一起,这桩婚事不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其中涉及到很多人情和利益。许呈潜就是前车之鉴。”
宋槐徒增一种后怕的情绪。
终归是她和许歧太天真,以为总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把问题解决掉。
也难怪段朝泠当初会跟她说,婚姻不是儿戏。原来是为这。
“……不太敢想象,如果没及时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真到了无法挽回那天,到时又该怎么办。”她忍不住假设,“我可能会后悔得一塌糊涂。”
段朝泠坦言:“不会有这种假设。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拿你的名声作赌注。”
宋槐没再多言,将脸颊埋进他颈间,在长时间的沉默里自行消化满腔心事。
段朝泠也不出声,摁灭了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发丝。
过了片刻,宋槐腿有点麻,稍微动了下身体。
察觉到她的动作,段朝泠低头看她,“还有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