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风雨不止,可见春雨中的南衣城。
南岛松了一口气,一直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却又有些不明白,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如何进去的?
这里是否便是丛刃示意自己来悬薜院的缘由?
南岛坐在春雨台上想了许久,依旧毫无头绪。
走下楼去,二楼多了几个学子,结伴在那里看书,南岛看了一眼,没有熟识的,也便走了下去,一楼的牌桌那里多了几个少女,不过没有打牌,而是在那里坐着看书。陈鹤似乎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便向门外走去。
南岛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于是跟了上去,然后便看见他走到一片偏僻竹林那里,解开了裤腰带。
“......”南岛默然无语,回到了藏书馆中。
过了没多久,陈鹤就回来了,看着坐在柜台里的南岛,趴了过来。
“南老弟什么时候来的?”
“......”南岛再次默然无语。
陈鹤趴了一会,拍了拍脑袋,说道:“不好意思,睡懵了,哈哈。”
南岛无奈地笑道:“没事,睡好最要紧。”
陈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那确实。”说着便回头去看那边的牌桌,待到看到那几个少女的时候,陈鹤顿时苦着脸趴在柜台上。
“不会今晚还打吧。”
南岛看向那边,也是有些惊讶,原来昨晚在那里通宵打牌的便是她们几个?
陈鹤趴了一阵,抬头看着南岛说道:“你那里还有没有睡觉的地方?”
南岛沉默少许说道:“只有一张床。”
“没事,有个地方睡觉就行。今晚我带被子来你那里。”
南岛想了想说道:“那我俩晚上换个地方睡?”
“这样不太好吧。”陈鹤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准备上楼拿被子了。
南岛摇着头走了出去。
总觉得自己或许大概可能是真的遇不到正常人了。
去了讲道坪那边,张小鱼与谢先生都在,南岛也没有去打扰,在一旁听了一会便离开了。
穿过杏花小道来到静思湖,雨已经停了。
现在时间还很早,所以南岛并没有看见秋溪儿的身影。
在湖边蹲着洗了把脸,南岛便拔出剑来,开始练习穿花。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南岛现而今比以往要认真许多,秋溪儿也并不在这里,没有让他东想西想的人,是以南岛的穿花练习格外的顺利。
一剑刺出,南岛收回剑来,上面便是九朵玉兰花。
倘若用秋溪儿的话来说,一次九朵,还远远达不到入门的标准,但是对于南岛而言,这已经是极大的进步,这不是偶尔九朵,而是稳定九朵。
南岛满意地看着剑上的九朵白花,而后反手一甩,便尽数甩落地上。
脚下已经是一地碎花。
南岛看了眼这一片的狼藉,本想回去拿扫帚来扫一下,但是又太远了,想了想,南岛尝试引动体内元气,神海之内元气漩涡开始逆转,而后带动着身周的元气,形成了一股不小的风。
只可惜那些花湿漉漉地粘在地上,并不能被吹向林中。
南岛又加快了一些天地元气运转的速度,风更大了一些,在南岛身周形成了一个不小的风眼,南岛沉思了一阵,抬手在手上又汇聚了一个较小的气旋,而后那个较小的气旋却是将身周的风眼牵引了过去,在手中狂乱的旋转着。
满地落花终于被风卷动了起来,与天上飘落的混到一起,落入了那个漩涡之中。
南岛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却突然发现秋溪儿不知何时已经来了,握着书卷负手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里。
南岛收回了天地元气,漫天碎花落了下来。
“先生。”
南岛很是忐忑地看着秋溪儿。
本以为秋溪儿会责怪他不好好练剑,但是并没有。
秋溪儿平静地走了过来,穿过落花向着回廊走去。
“很好看。”
南岛跟在秋溪儿身后,“我以为先生会说我不务正业。”
“既然已经见山,自然要开始学着去运用它,你若是不用,那才是不务正业。”
秋溪儿停在了那里,回头看着那里的落花,说道,“能够御风,便能御剑。你若是熟练了,不妨试试。”
南岛看向手中的剑,说道:“我以为御剑便是要与剑心意相通。”
秋溪儿平静的说道:“只是天地元气的运用罢了。所谓御剑,你可以理解为,天地元气成了你的身外之手。天地元气足够浑厚,你的剑就足够快足够远。”
“先生的剑可以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