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则是摇着头,也没有说话。
赵高兴唉声叹气地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不知道寒蝉去哪里了,也不知道齐先生去哪里了。
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知道,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剑院里待着。
一直到夜深的时候,外面似乎终于没动静了。
但是两个小少年也没有敢去看看,只是缩在炉边带着困意打着哈欠。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扇门被推了开来。
两个小少年很是警惕地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扛着看起来很是凄惨的寒蝉,穿过了院坪走来。
两个小少年锵地一声就拔出剑来,双手抖个不停。
“你是谁?你把寒蝉大哥怎么了?你不要过来啊!”
年轻人在剑坪里停了少许,正想说自己便是齐先生,只是说了一半就改了口。
“我是齐先生.....的儿子,他有事回老家了,明天起,就由我来教你们。”
两个小少年狐疑地看着那张和齐先生确实很像的脸庞,犹豫了少许,而后把剑收了起来。
“寒蝉大哥怎么了?”
“哦,没什么,想钱想得昏死过去了。”
......
那样一个故事在夜色里很是漫长。
所以柳三月今晚清醒的时间大概也是极为漫长的。
一直到故事落幕,一切的东西都藏在了黑夜里,等到第二日人们醒来的时候,大约也只能够看见一些埋在雪里的宁静。
瑶姬与柳三月安静地走在人间长街上。
“神女大人会想要见一见那个叫做刘春风的道人吗?”
瑶姬平静地说道:“见他做什么?”
“他正在与您作对不是吗?”
瑶姬安静地走在雪里。
“人间与我作对的又何止一个刘春风?”
“但人间被格外照顾的,却也只有我柳三月。”
柳三月很是平静地说道。
“生生死死来来回回,我不知道神女大人要看多久,才会承认有些东西,本就是错误的。”
瑶姬只是平静地松开了手里的铁索,向着皇宫方向走去。
“有些东西,现在说,尚且为时尚早。”
不远处便是那条长河。
柳三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瑶姬远去的背影,在雪色之中,有双碎花小袜子若隐若现。
“所以神女大人要我看什么?”
“看看世人们的无用之功,一如你的挣扎一样。”
柳三月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安静地穿过了那些雪色石桥,将铁索重新锁在了桥下,而后安静地在那里坐了下来。
有个身影便在不远处看着。
是叶寒钟。
这个黑袍剑修胸口有些血色,只是他并没有在意,抱剑在那里看了许久,而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云竹生的无用之功自然已经证明了一些东西。
这个青天道的弟子,已经变成了人间不可左右的存在。
......
夜色里有一个身穿巫袍的人正在带着一身狼藉向着假都之外而去。
寒蝉的那一剑他自然看见了。
在寒蝉出现在巷子里的那一刻,他还曾感叹过,这三万贯确实很值。
只是没有想到,寒蝉的倒戈一击,反倒成为了压倒巫鬼道谋划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当他看见了那一剑的时候,便离开了那里。
他要离开黄粱,前去流云剑宗。
用那枚铜钱,控诉寒蝉的所为。
只是没有走出多远。
他便在假都某条街头看见了一个带着剑而来的人。
那个大巫看见叶寒钟
出现,正要上去质问一些什么,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自己的头便飞了出去。
而后飞在雪夜里的头便看见叶寒钟弯下腰来,从他身上摸出了那枚铜钱,放进了怀里,而后平静地转身离开。
作为一个剑宗门下的杀手,自然或多或少,都得到过投诉。
但是叶寒钟从来没有。
今日之事虽然是寒蝉接的单子。
但是终究他叶寒钟也收了钱。
......
刘春风便安静地坐在春风院的院子里。
书院的故事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二人回来的时候,都还没有结束。
只是当刘春风与齐敬渊二人没有死在明合坊的时候,这里的故事便可以结束了。
刘春风也没有再去看那些东西,只是坐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点起了炉火,气色有些萎靡地坐在那里烤着火。
只是今日并没有周在水来给他送一碗面吃。
因为那个剑修已经死在了院中内乱之中。
是青牛院的人杀了他。
刘春风路过那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一幕,什么也没有说。
当寒蝉通过周在水之手走入悬薜院的时候。
有些东西便不难猜了。
正如方知秋在谣风所想的那样。
不是所有的巫鬼院之人都会选择背叛人间。
但也不是所有青牛院的人,都会忠于世人。
刘春风也没有心思再去找一找周在水的背后是什么。
事实上,这样的故事在院里有很多。